临安的新宅里,自从白家落没了之后就荒废了,那里成了百姓眼里的不吉之宅,除了那些飞禽野猫,也只有宋文括偶尔闲来无事逛上一遭,今日兴许是白时尧入狱之后整整两年了,宋文括伤感之余,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里。
夜黑人静,宋文括在白时尧曾经住过的房间内,下了一盘棋局,他这个棋局也不知道摆了多长时间了,只要他来,他就会到棋盘边上自己跟自己下一会儿。
宋文括又坐了过来,边下棋边自嘟囔道:“不知我送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你在那遥远的地方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会不会挺不过这十年”
“呸!不会,一定不会有事!我还在这里等着你陪我下棋呢!”
宋文括自言自语着,一会儿埋怨没人跟他下棋一会儿又替白时尧惋惜,十年光景才熬了两年,他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呢?
正念叨着,忽然屋内帷帐后面猛然一动,借着微弱的月光,宋文括看清是一个人形物体隐在后面,有人!
宋文括惊呼:“是谁?”
那人微微一怔,并未立刻现身,直到宋文括向前走了几步,快要接近帷帐时,他才一个闪身,迅速掠到了窗外。
这个人黑衣蒙面,个子不高,身材消瘦,但身手敏捷,应该是个高手,白府新宅,一般人都会避而远之,能来到这个地方的人,肯定会与白时尧有些瓜葛,宋文括大概猜出是谁了,便没有上前去追。
那人走后,宋文括不禁念道:“白兄啊,白兄,看来除了我,还是有其他牵挂你的人呀!”
宋文涯这边没了赤水盟的骚扰总算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了,而青月则在师父陆离失踪后依皇上的旨意接管了清水派,清水派仍为朝廷所用,她会时不时地下山游猎,除暴安良,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寻找师父的下落和追杀赤水盟的余孽。
李卓言则是以公差的名义与青月如影随形,而他们关系的背后,也少不了宋文涯也在推波助澜。
两年过去了,白时尧所在的牢房中又添了两名新人,这下牢房也住的满满当当的了,以前公子公子的称呼,也因为相处时间长了,变成了更亲密的叫法阿尧。
而白时尧也对其他人改变了称呼,比如那个老者,他现在叫他何叔,称刘悍甲为刘哥,李德威为李哥等等,总之他们经过这二年的相处,关系变得跟融洽了。
本来以为能在这牢中安稳度过剩余八年的白时尧,却被一个人搅乱了生活。
一天矿场上,突然冒出了一个跟他搭讪的人,白时尧吃了一惊,这个人正是谢飞。
“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可是犯了什么事?”,白时尧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问道。
谢飞憨笑着低语道:“确实是犯了一些事情,但我却是故意为之的!”
白时尧:“此话怎讲?”
此时狱卒仍在周围不停地走动,他们不得不一边干活,一边低头私语。
谢飞回道:“自从恩人出事后,益友斋那些相熟的兄弟们便策划着去刑部大牢,把您给救出来,正当一切都安排妥当,正要行事时,林云展突然来到了益友斋。”
白时尧俯身一边铲着石块一边问:“云展哥哥?他来干什么?”
谢飞拿起撅头猛砍了几下,道:“他来劝阻我们,说是时机不到,不可贸然行动,他说他会派赤水盟的人在来这里的路上进行劫囚,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们没有成功!”
白时尧讪讪的道:“没有成功,是因为我不想跟他们走!”
谢飞惊呼:“为什么呀恩人?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
“我并没有想着要逃走,父亲犯下那么大的罪过,我是来赎罪的,所以我不能逃走!”白时尧把心中所想告诉了他。
这一下谢飞急了,嗓门抬高了一些道:“恩人赎什么罪?恩人又没有犯错,你平时连只蚂蚁都不肯踩死的人,要来这里赎罪?这恩人是不是病了?”
说着就要伸手摸白时尧的额头,被白时尧挡了回来:“我没病!”
这句话嗓门也够高的,一下子就迎来了几个狱卒,两名狱卒走过来冲他吼道:“嚷什么嚷?知道你正在干什么吗?是准备找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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