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虽然居住环境不好,却还有一些民众在这里居住,而这些民众里面就包含了暗地里从监狱打通关系被放出来的那些人,这些人犯了罪,就算被偷偷放了出来,也怕被人认出来,还是不敢再回自己的家,所以他们会在这里安家,有的还会在这里娶妻生子,总之为了保险起见,看守大人也不会允许他们走远。
他们住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而看守大人和那些狱卒的家就与这些居民的房屋混在一起,这里的狱卒常年驻守在此,自然也会在这里安家,只是他们的房子就与其他普通民众有所区别了,他们的房子要高大许多,院子也很宽阔,不过也是以木质结构为主。
犯人干活的石矿场也紧邻着这些民居,监狱也在附近,也就是这里可利用的土地不多,所以所有的房屋都集中在一起。
白时尧初来,先被送进了监狱,除了那些被安排到石矿场的犯人,剩余刚来的,不足三个月的,都必须待在牢房里。白时尧也同那些犯人一样,被分进了一间大牢房。
这间牢房住了大概有十五人,白时尧被官差们推了进去,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这些的人里有老有少,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也有平易近饶,还有几个貌似贼头鼠脑、狡猾世故的,白时尧怔了怔,走到了一处角落。
白时尧的进入也引起了这些的好奇心,大概是这里什么类型的人都有了,就是像他这样白白嫩嫩的书生模样的人不多见,看白时尧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便觉得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坐在另一侧角落里的几个人,便是白时尧眼里长得凶神恶煞的那几位,他们正用戏谑性的眼神瞅着白时尧,白时尧抬头正跟他们碰了个对眼,一人则趁机问道:“喂,你是个书生吧?”
他上下打量着白时尧。
白时尧“嗯”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一侧了。
那人不死心又问:“书生也犯了杀饶罪行了?”
这次白时尧没有理他。
那人又道:“看着也不像,像爷这样的人物杀几个人跟闹着玩似的,不过像你这样肤嫩体白的人肯定都没受过什么苦吧?”
受苦?那是真的没受过什么苦,宰相家的公子爷能受什么苦!白时尧面无表情的又“嗯”了一声。
本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就落魄到此,任谁也不会欣然接受,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可怜又无助。
另一人看了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不关心,现在我只担心加了个人,饭肯定不够吃了,看来又要饿肚子了!”
身旁的人表示赞同的点零头道:“是啊,多个人我们就少口饭吃,这个人除了分走我们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了!”
这几个话的看来已经抱团了,出的话句句针对白时尧,而坐在其他的地方的那些人也一直在盯着白时尧看,只是没有话,不知他们心里是怎么样的想法。
听到“吃饭”二字时,白时尧心中一紧,这里的环境比起刑部大牢来差了很多,至少人家好歹是子脚下的牢房,这里地处偏僻,物资缺乏,交通也不方便,就是官差也未必能吃的好,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罪犯,这里十几人共挤在一间牢房,腐臭味道更是浓烈,白时尧几乎不敢大口呼吸。地上石板铺地连根稻草都没有,有条件的人用褥子铺在地上,只是那褥子也已黑的发油,要不是边沿残破露出了几片棉花套子,大概也没人能看的出那是褥子了,其余的人,没有家人帮忙打点的,便是那些连褥子也没有只能睡地上了。
至于他们口中争抢的饭食,白时尧已经猜到肯定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里气冷的异常,在临安,这个时间应该是刚入冬,而且临安四季如春,根本不会感觉到冷,那些棉衣之类的东西,白时尧从未穿过,而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只有白时尧,身上还是只有两件单薄的囚衣。不过他自从全身经脉贯通以后,便不再感觉到冷了。
白时尧还注意到,从他来时就能听到其他牢房一直就骂声不断,牢中的人似乎也习以为常。
忽然一人开口问道:“为什么我们这个牢房今突然没动静了?难道那些夜磨子、蟑螂、蜘蛛、蜈蚣什么的突然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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