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四周,不知是自己过于谨慎的缘故,还是他们此行行踪早已泄露,已经被人盯上了,青月眼中那些街上形形色色的过客,仿佛都正在注视着她似的,看起来都不太正常,就连街口包子铺里坐着的那些人,也都形色可疑,叫她不得不担心。
青月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白华,低声问道:“听江湖上对这次挖宝,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不知我们这次能否顺利抵达?”
李卓言行事一向沉稳干练,心思缜密,且又有一身好武艺,一般的门派的毛贼他全然不会放在眼里,听到青月之言,他淡淡的笑了笑,道:“遇事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话虽如此,可事却不是很理想。
青月和李卓言坐于最前面的马车上,为了扮的真切一些,马篷做的不是很排场,里面空间狭,只放有一个木凳,勉强可以坐下两个人,青月和李卓言坐上去难免就显得有些拥挤。
两人虽是旧识,却从未如此亲密的待在一起过,青月显得有些拘谨,特意往开挪了挪身子,紧紧靠在了车篷的车窗上,尽管不是很舒服,但至少可以使两人显得不那么尴尬。
只是青月的这一举动,却使得李卓言的脸色有一些僵凝,他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假扮一个镖局就要做得贴合一些,后面的几辆马车放了几个装有杂物的空箱,作为走镖所护之物,用来掩人耳目,那些箱子外部华丽璀璨,不知者,真会以为里面装有许多价值不菲的财物呢!
除去充当马夫的几人,其他人则围绕着箱子坐在了车的两侧。
车路坑坑洼洼的极不平整,致使车身也是斜斜歪歪的,时不时地被一些大块石子绊一下就剧烈震动一次。青月也深受其害,本来就与李卓言坐的十分的近,这一颠簸,身子好几次都差点倒在了李卓言的身上,好在李卓言坐的稳,每次要倒时,他便轻轻一扶,把青月给挡了回来。只是次数多了,李卓言似乎也有些疲了,青月再次倒下时,他便不再阻拦,直接让她倒进自己怀里,这下青月可尴尬透了,这会让李卓言怎么想她?投怀送抱?还是轻浮放荡?她心里哀嚎千遍,怪只怪这马车走的太不平稳,才让她一次次的处在这窘困的境遇。
青月慌忙从李卓言怀里爬起来,坐直了身子,刚刚像极了“投怀送抱”的情景,使她有些无地自容,她双脸通红的极力撇清着:“马车太不稳了,这车上又没个扶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卓言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懊恼,反而一本正经的自责道:“是我疏忽了,这次走的急,竟忘记了让木匠在马车上多做出个把手来了,如果你不适应,下次到客栈投宿时,我会让他们多加几个把手出来。”
“是应该多加两个!”,青月急迫的想把刚才的责任都推到没有按手把这个罪魁祸首上。
李卓言则笑而不语,但他的笑似乎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走了几个时辰后,李卓言一行人,正行至一处山脚下的路时,突然从山的侧方杀出了一袭人,那些人黑布蒙面,手持长刀,来势汹汹。
李卓言虽然身在朝廷,不过对于江湖上的事,比起青月来,却要精通很多,似乎对每一件要发生的事,他都会提前了如指掌。
正如这些饶到来,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李卓言撩开窗帷向外瞥了一眼,漠然道:“来的可真快!”
闻言,青月手握白华,正欲冲下车,却被李卓言一把给挡了回来。
他面色沉静,丝毫没有受到那几个匪徒的影响,温声道“不必下去,只是几个毛贼而已,冲着宝箱来的,交给他们几个吧!”
既然李卓言能看出那几人是冲着宝箱来的,那便是有几分把握,青月乖乖的待在了车里,作壁上观。
毛贼打架都是一窝蜂上,从来不单打独斗,几声喊叫后,见这行饶马车停了下来,几个匪徒举着长刀冲着车上的宝箱走了过去。
一匪徒一脚踏在了后面马车的车椅上,对着车上的人大声呵斥道:“要想过此路,就得留下点买路财,把车舆上的箱子留下来,你们还可以继续赶路,如若不从,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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