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听到宋文括说到听书,白时尧心里不禁痒痒的,许久未曾听书了,今日便想着去茶艺馆听上一段。
两人在惠香楼吃过午饭,便早早的去茶艺馆占座。去时人已经很多了,白时尧他们只占到了一张紧挨门口的茶桌。
往常来这茶楼听书喝茶的人,就算在晚上的黄金时段,也没见有这么多人,而今日这些人的却积极地很,使得白时尧很是好奇。
莫不是茶艺馆又上新茶了?还是说书人又有了新段子?
过了几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手拿二胡上了讲书台。
此时底下人忽然噤声,白时尧向四周看了看,这些人皆神情专注,目视一个方向,那便是台上的老翁。
看这情况,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冲着新茶来的。
宋文括也好奇,低声向白时尧问起:“你看这些人的架势,像是着了魔似的,难道多日不来,这些书迷的素质都提高了不少?还是这老翁要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白时尧摇头“我也不知,先听听看吧!”
白时尧话音刚落地,老翁就开了口。
“昨日讲到那神秘人大战赤水盟,“菩萨愿”重出江湖,今日再讲神秘人智斗赤水盟,解救张仕安的故事!”
说这句话时,老翁讲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手拿着纸扇在眼前跟随他说话的节奏来回晃动。
仅这几句话,台下就掌声四起,叫好声一片!
听到“菩萨愿”白时尧惊诧,心想:“这神秘人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只不过这先生说话刚开了个头,下面是说他好还是说他坏,他都无从所知。
他战战兢兢的接着往下听。
只听那人再次开口:“话说,朝廷命官张仕安张大人,那日被赤水盟闯入家中,杀死了他家中数十口人,杀人手法极其凶残,死者的死状是惨不忍睹呀!”
说到这里下边听书人,皆是一副惋惜和惊悚的表情!
“世人皆知赤水盟凶残,谁知竟这般残忍!犯下这种丧德行的事,天理难容呀!”,一人怒道。
“是啊,张大人一代忠良,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另一人也悲愤的叫道。
“哎,看来不除掉他们,我们就永无平静日子。”
“是啊,这种提醒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说书人的一句话,引起了众人恐慌,纷纷为自己的“过了今日没明日”的命运担忧。
“据我所知,张仕安大人家并无一人受伤,你讲话要往实了说,不要危言耸听嘛!”
声音从自己身边传出,一直专心听“民愤”的白时尧转过头来,只见刚才还一副散漫姿态的宋文括,早已端正了身躯。
“赤水盟杀人不眨眼,杀了张仕安家那么多人,怎么就不是事实?”一人起身顺着宋文括发声的位置看过来,并怒吼道。
一人也寻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张大人家死了多少人,你又从何得知?难道你是赤水盟的人?”
仅一句话,赤水盟的帽子就已经扣过来了。
宋文括也很无奈,身为宁王,张仕安归来后,他还亲自到他家慰问过,据他所听所看到的,张仕安家除了张仕安一人被劫外,其他人均安然无恙。
不过那人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又不好交代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作罢,道了句:“我猜的!”
那人见宋文括服了软,便更加理直气壮,道:“切!,猜得都敢乱说,下次再这样,我会怀疑你就是赤水盟的人,到时你只能到官府说事了!”
宋文括也是委屈的很,自己的本意也不是要帮赤水盟说话,只是不希望这些人扭曲事实,等事情一旦澄清,百姓的舌头可是转的很快,那时,朝廷的形象恐怕会有所损伤。
白时尧很理解宋文括的做法,他很同意事情要实事求是的说,并不需要添油加醋,是非曲直自然有人分的清。
只不过此时这些人正在兴头上,赤水盟“杀人狂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老翁所讲的正符合他们心中赤水盟的形象,就算有所出入,他们也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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