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尧随蓝思甜进入了一处宴厅,刚进去顿时就傻眼了,只见屋内一长桌周围已经坐满了清一色的女辈。这些女辈有老有少,皆身着统一暗紫色丝绸绣花长衣,头上则戴着刻有花纹的银制流苏小帽,不止如此,她们每人身上都佩戴有绣花花包,这些花包样式各异,图案繁多,看起来都是精心准备了一番的。
见白时尧一进入,这些人就纷纷向他投来了目光,白时尧只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想不明白,本来是两人的午餐,最后怎么会变成“家宴”?
蓝思甜见白时尧愣在原地,知道他可能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受惊,为了缓解尴尬,便开始向他介绍了一下她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各位“姐姐”,白时尧明面上是在听着,还不时的向各位长辈、姐姐们施个礼,脑子里却早已乱做了一团。
作为前前一任族长,姥姥坐于长桌的最里头,蓝思甜挨着姥姥坐在了一侧。虽心有不愿,但碍于礼节,白时尧也按着蓝思甜的示意坐在了她的身边。
白时尧料想到他会是整个宴会的“中心目标”,果然在他坐下后,就有人问话了。
“听说你来自临安,父母可都尚在?”,一年长者问道。
这位年长者本就生的面相威严,说话间更有一种不容轻视的姿态,她也是骞族内部姥姥辈儿中举足轻重的一员,蓝思甜常唤她“严姥姥”。
“母亲已故,父亲尚在。”,为表尊重,白时尧起身拱手道。
说话期间,有几位姐姐辈儿的姑娘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白时尧,有的就干脆直接盯着他看,毫不避讳。
年长一点的倒还正常一些,不过她们也时不时地笑着聊上两句。
白时尧很明白她们聊得就是自己。
“你年方几何?可有婚配?”,严姥姥又接着问。
这一问白时尧听出言下之意了,这是要给他“喜配良缘”呀!
白时尧心想自己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岂可再图她人?不管她们要给谁做媒,自己万万不能答应。
思量再三后便如实回答:“前不久,刚定下了婚约。”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静了下来,那些等着看热闹之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白时尧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人家没有明说,自己也不好说穿,这下连个道歉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没办法,这种尴尬的场面,他只好求助于旁边的蓝思甜。
“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他低语问道。
过了良久,都不曾见蓝思甜回答,白时尧才侧身细看。
只见蓝思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根本没在听他讲什么。
白时尧心想:“这蓝思甜小小年纪,就如此惆怅,实在不该呀!”
这时,严姥姥又发话了:“你可知道我族从不让外人进入?”
白时尧回了回神儿,道:“来时便已知晓了”
“我骞族族规,凡有外人闯入者,皆格杀勿论!”
一向自闭的家族,有这项族规也不足为奇,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不过这项族规对别人来说或许有震慑力,对他,只是个摆设罢了,他若不想留,这些人便也留不住他。
只是看在蓝思甜的面子上,他还是希望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万不可动用武力。便想用个两全之策解决此事,于是问道:“此事可有缓和的余地?”
见白时尧有了妥协,严姥姥脸上紧绷的肌肉才渐渐疏松下来,用平和的语气诱导道:““外人进入,格杀勿论!”,倘若你不是“外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时尧心喜,再问:“那怎样才不算是外人?”
“嫁入本族,成为族内之人,方可去除外人之嫌!”,严姥姥郑重回道。
得,问来问去,最后还是要成婚,白时尧已然明了其中意思。
只是他还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姑娘可以让这么多族内长辈聚集于此,给她讨要婚事。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族内本无男子,只要是个女人恐怕都会对他有此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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