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仆役们的表情越来越愤怒,白春富想起昨夜的对话,表面悲痛地看向许妄,示意“我也不想这样”,内心中却狂喜了起来。
许妄看了看他,知道自己的到来竟正中了对方的下怀,不由得想到了些什么。
滚出神威候府?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并非许妄不想离开,对别人来说,神威候府是足以自傲的背景,可对许妄来说,这里只有痛苦和危险罢了。
自己之所以没有死在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是因为那些人害怕留下污点,彼时许妄的父母刚刚为国捐躯,若是许妄消失的话,那么必然会有人严查此事。
可若只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废物,那他们便可以散布传言,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许妄天生如此。
而在以武建国的大乾,谁会相信一个武道废物的话呢?
现在,这些传言已经取得了极佳的成效,神威候府内的所有人都排斥自己,现在,眼前数百仆役更是扬言让自己滚出去,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许妄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他是被软禁在侯府,不可能靠自己走出去!
许妄知道,白春富煽动仆役,无非是想借众人孤立他,让自己在神威候府再无立足之地!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许妄心中暗叹一口气,也是没想到府内有人如此厌恶自己,非要让自己彻底活不下去才行。
“但我可不会让你们如愿啊。”
他回身握住许筝紧张的小手,静静地听着周边谩骂与呵斥,直到许久之后,人声渐歇后才看向白春富,问道:
“白管事,你说我们的月份这个月是多少?”
“两个人四钱银子,一人两钱。”白春富回答道,手指仍捻着八字胡。
“和仆役们一样?”许妄接着问道。
“一样。”
许妄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而白春富见状,自以为手段不俗,彻底将这位“大少爷”踩在了脚下,表情竟有了些倨傲。
突然,许妄表情一变,目光严肃锐利,右手比作剑指,对白春富质问道:
“大胆白春富,欺上瞒下,你可知罪!”
许妄舌绽春雷,夹杂一丝神魂之力,犹如一击重锤,砸得白春富脑袋“嗡”地一响。
“我……我什么都没做……”白春富心中慌乱,但想起昨夜,强行镇定道。
“哼。”许妄冷笑:“仆役的月钱从前年开始便上涨到一月三钱!你却期满下属,私自克扣,中饱私囊,竟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他这一周来神魂越加强大,闲来无事便将感知力释放出去,有时听到一些奇闻异事,便也没放在心上。
可在神魂的帮助下,许妄不说过目不忘,记忆力也是提高了许多,即便是不在意的小事,也会不会轻易遗忘。
没想到,这些闲言碎语竟真有些用上了,此刻,就是最好的证明!
哗!
顷刻间,人群大乱,突如其来的反转让灰衣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看到那白福春狼狈擦汗的模样,他们便确定了许妄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这……竟是真的?他白春富怎么敢的!”一个仆役难以置信地说道。
“嘘,你不要命了,克扣又怎么样,你知道这白富春后面是谁吗?”一个稍微年长些的仆役连忙捂住了前者的嘴巴,表情中多了些恐惧。
而与此同时,灰衣们互相询问,有义愤填膺者脸色大变,竟然不敢再吭一声,沉默了下来。
白春富见状,心中镇定许多,强扯出来个笑容说道:“大少爷,您说这些,可是无凭无据,乃是污蔑于我,我定当禀告于二少爷!”
二少爷?
灰衣们闻言,心中猜测变成事实,表情愈加难看了起来。
这二少爷,可与许妄那有名无实的大少爷不同。
在许府中,家主与二房长子领兵在外,那府内小辈中地位最高的便是这二少爷—许枫了!
仆役、表亲……所有侯府中人,从无人敢忤逆许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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