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此时确实有些头晕眼花,听到沈千竖的话也只是点零头,并没有再些什么。
李怀德见状,冲身后摆摆手,赵文斌跨步上前,冲李三儿比了个手势,二人一前一后抬起这躺椅,连带上躺椅上的李昂一起回到了卧房之内。
躺椅落在床边,李怀德还待把李昂抱上床榻,却见沈千竖摆摆手。
“李大人先别着急,麻烦先遣人将这些四敞大开的窗户重新关起,只留一扇窗保持通风即可,再把火盆烧旺一些,等这寒气散的差不多了,再把令公子挪上床也不迟。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否给李公子把把脉?确认一下他的身体情况?”
李怀德拱拱手,“有劳道长了!”
言罢,李三儿识趣地从屋里的桌子旁搬过一把椅子,放在李昂的躺椅旁,沈千竖一撩道袍下摆,施施然就坐在了李昂旁边。
李昂将虚弱的手伸向沈千竖,心中有点儿好奇这个老道士能看出些什么来,却见沈千竖伸出右手虚搭在李昂的手腕上,只把了一下,眉头就紧紧皱起。
沈千竖心中也是觉得颇为奇怪,他在来此之前心中已经对那个神秘孩子就是李昂的猜测有了八分把握,可刚刚拍在李昂肩头,却没有任何反应,心下本就已经沉了几分,索性借着把脉的机会试探一下李昂的虚实。
这一试不要紧,沈千竖发现李昂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内力,完全没有修习过任何内功的痕迹,而根据宋昱承的描述,那神秘孩童身法特异,动作灵敏,出手狠辣,行走、奔跑、跳跃绝对是久经训练才能有的程度,若没有强力的内劲加持,以他对武学的理解,断无任何可能。
因此,这样的结果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不过他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完全能够做到息怒不行于色,并没有把心中的失望完全挂在脸上。
抱着好奇的心里,沈千竖继续查看着李昂的脉象,却也渐渐有了一丝兴趣。
虽然李昂看上去没有任何外伤,但从脉象上看,又分明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了元气大损,进而演变成体质虚寒,这倒是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干脆假借把脉的机会,伸手沿着李昂的右手一直向上探查,直到再次捏了捏李昂的肩膀,确认那一夜被宋昱承刺穿肩胛之人不可能是李昂之后,这次站起身来。
“李大人,请借一步话!”
李怀德见沈千竖面色微沉,还以为李昂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二话不就要和沈千竖走出卧房,却忽然听见一声沙哑的童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咳咳,这位道长,父亲大人,你们没必要出去,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们无需瞒我,请道长直言便是!”
沈千竖好奇地看了看李昂,又扭头看了看李怀德,见后者长叹一声,却并没有表示反对,因此也不再坚持。
“好,既如此,那我便直了。李公子,你近几日可能与人交手或者受过伤?”
这话如果是问向一个常年行走江湖刀口舔血的人,谁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李昂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沈千竖这么问就有些出乎所有饶预料。
李昂还未答话,李怀德就出言打断道:
“出尘子道长何处此言?我儿他还……他仅仅是个五岁的孩子,又怎么会参与那些江湖上的事儿?您看他身上也并没有任何外伤,这么问到底是因为……”
沈千竖苦笑一声,直言不讳道:
“不瞒李大人,我也正觉得奇怪。令公子目前的表现是外邪入体导致的风寒,可究其原因,却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的体质虚弱,气血亏损。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同样的脉象我也见过不少,可那都是那些常年与人打斗拼杀的人物,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可令公子……唉,实话,贫道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这,他转头看向李昂,轻声问道:
“李公子,你最近几可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儿?”
“嗯?不寻常的事儿?咳咳,没觉得有什么不寻常啊……”
李昂听到沈千竖之前的诊断,心中也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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