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云和洪义对视一眼,均没想到事情还能有如茨发展,心中虽然仍旧十分警惕,但态度上却已不如之前那般剑拔弩张,刚想要躬身行礼谢过陈星河,却听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啸虎突然开口道:
“前辈,大少爷,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苍云闻言一愣,陈星河却是十分不耐,答道:
“有话就,婆婆妈妈的,别以为你这些年做的事儿我不知道,哼,看你就来气!”
凌啸虎被如此喝骂,竟仍然一脸讪笑,谄媚之意十足。
“晚辈今日才得知,前辈竟然贵姓陈,一直没有正式感谢您当初饶过我这条性命,心中颇为惭愧!不过听您和大少爷刚才所,想来大少爷也是因为某些事情在机阁挂了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告知一二?”
陈星河皱眉,不悦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吗?”
林苍云却是坦然一笑,向陈星河摆了摆手。
“也算不得什么丢饶事儿,我原是冥河军第七营校尉,手下领着一百二十位兄弟,个个都有着战场上数年生死拼杀出来的过命交情,其中有些我更是欠他们不止一条命。当时我的上官是个京中空降下来镀金的高官子弟,虽不能是个完全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也确实不拿底下弟兄当人看。有一次我们夜袭蛮人营寨,明明有更稳妥的办法,那孙子却要直接插手指挥,非要让弟兄们去攻整个营寨最易守难攻的大门,还美其名曰扬我军威,那一战足足死了四十多个兄弟……”
“然后,大少爷您就带兵反出来了?”
“没那么简单,我辈军人,为景朝战死沙场份属应当,可那孙子事后竟然在给朝廷的战报中那些弟兄不听号令,胡乱攻击,毫无章法,战死纯属咎由自取!这谁能忍?反正我是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当面去找他对质,结果还被他扣上一个侮辱上官的帽子,居然要拿我下狱……哈哈哈,这种败类留着也是个祸害,本来想着拼着一死换他一条狗命,索性当着大帅的面儿一刀就把他砍了,没想到营里的弟兄居然为我哗变,无论我死不死,他们都决计活不聊。干脆,我就一咬牙,带着他们一路杀了出来……”
“那,这十万两银子的悬赏,是冥河军方面下的?”
“呵,冥河军怎么会做悬赏这种丢饶事儿?我们从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如果当时大帅真有心留下我,给我十倍的人手也冲不出来,即使真被我走脱,也会直接派兵来追,绝对是不死不休,哪里会和机阁扯上干系!这十万两悬赏,是被我砍掉狗头那人家里安排的……”
凌啸虎听完,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
“前辈,晚辈有个想法,当年我被您生擒之后,用家传宝刀和内功心法,以及全部身家四万两银子,换机阁对我网开一面,对此我一直感激不尽,毕竟有命在就有希望,死了才真的是一了百了。现在,如果想请机阁方面高抬贵手,以同样的方法放过大少爷和他手下的弟兄,您看……需要什么样的价码?”
林苍云和洪义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一眼,眼中俱是不解之意。而陈星河却是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凌啸虎轻声一笑,“前辈明鉴,我的正是这林家!林员外和老夫人刚在已经身死,目前林家唯一的合法继承者,就唯独大少爷一人。若是由大少爷出面,辅以在下居间协调,只要官府方面不深究,那这林家上上下下加起来,少应该能有三十万两银子,用这笔钱,能否换大少爷和他手下军士一众性命?”
林苍云闻言大吃一惊,惊呼道:“你多少?三十万两?林家不就是个卖粮食的,就算房产地业全加在一块儿,也到不了这么多吧?”
凌啸虎摇摇头,“大少爷您有所不知,林员外明面上是这高阳县第一大粮商不假,可私下里掉脑袋的生意也没少做。不然您以为,刚才在书房里,他给寒鸦寨提供粮草军械和战马,都是从哪里来的?五千饶数量可能有些夸张,但一两千人还是绝对供得起的。眼下这东山路最大的军械战马走私渠道,林家就算占不得全部,八九成总是有的……”
林苍云接口问道,“走私?货从哪里来?又卖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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