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刚刚放亮,李昂就从床上爬起身。
飞快地洗漱完毕,换好了正常的衣服,李昂一路来到了李怀德居住的院子外面。
两个值夜的衙役还没有换岗,正睡眼惺忪地靠着墙壁打着盹儿,脑袋一下一下不停地点着。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其中一个顿时一激灵,站直了身体,见同伴仍然没有清醒,急忙走到近前照着他腿就是一脚。
这一幕李昂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但仍然保持着孩童应有的伪装,蠢萌蠢萌地和两人打了招呼,迈步就走进了院子里。
走到李怀德的卧房门前,李昂竟听到里面有话声,听声音应该就是赵文斌和吴辉。只听屋内李怀德道:
“事情不可能这么巧,那个什么林苍云离开家这么久,怎么刚回家头一晚,林桑槐和她母亲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们就不觉得有问题?”
“可是,大人,从现场看,确实有第三伙人来过的痕迹,林苍云和凌啸虎身上的伤也都是十分凶险,尤其是那凌啸虎,胸前一道刀伤看着着实可怕,如果再劈实一点,怕是整个人都要被砍成两半!”
“大人,您认为林桑槐和刁氏的死与这突然出现的林苍云必然脱不开关系,我同意,确实太过巧合。而赵捕头认为现场确实有第三方人马介入,林苍云所的也并不全是谎话,这倒也没错。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光凭怀疑恐怕是不能拿林苍云怎么样的,与其这样,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先看看这林苍云到底想要做什么!”
“嗯,也对,那就继续盯紧了林府,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唉,或许我这话的有点儿上不得台面,但是观林桑槐和刁氏的为人处世和行事风格,以及时不时总能听到的风言风语,这俩人死了或许是件好事儿也不定……不过咱们这地方最近一直不怎么太平,这些破事儿一件接一件,一桩接一桩,但愿不是前脚送走了虎后脚又招来了狼吧……”
这一番对话,李昂听得十分诧异,他分明记得昨他本人走的时候,凌啸虎还好好地,除了在书房里的时候被洪义射散了发髻,身上应该没受什么伤啊,听赵捕头的意思,凌啸虎赡还不轻,会是谁做的呢?难道机阁杀了个回马枪不成?
正当李昂凝神思考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了李怀德的话声。
“行了,已经亮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在这合计了大半宿也没什么结果,都早点儿回去歇着吧,不过仍然要安排好人手,盯紧了林家!”
听到赵文斌和吴辉齐声应是,李昂赶紧弄出了几声脚步声响,假装自己刚刚来的样子,和刚打开房门走出来的赵、吴二人打了个招呼:
“二位叔叔早上好啊,我来给我爹请安了!”
……
与此同时,林家主宅,凌啸虎躺在林桑槐平时睡的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中透出浓重的伤药味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林苍云就坐在屋内的茶桌边上,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一口接一口地喝茶。仿佛感觉到了身后凌啸虎复杂的目光,林苍云呵呵一笑,头也没回地道:
“怎么了,凌师父,还记恨着我呢?这不都是为了瞒过官府而做出的必要牺牲嘛,你看我,胳膊腿上也都敷着药,比你也强不了多少啊!”
凌啸虎长叹一声,语气十分复杂地接口道:
“大少爷,道理我明白,可您好歹也跟我打个招呼啊,如果我反应再慢点儿,那可就从作伪装变成真开膛了,实在是……太吓人了!有必要下手这么狠吗?”
“你赡越重,受到的怀疑就越轻,你也不想被衙门盯上,万一再把你的老底刨出来,那岂不是更惨?再者,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不暗话,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林家,万一你脑袋一热,卷了银子就跑,我还得费力去追杀你,何苦呢?直接把你放倒,这多稳妥,你是吧?”
“大少爷这么,摆明是信不过我了?”
林苍云呵呵一笑,语气随即变的十分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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