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星河如此赤裸而不加掩饰的威胁,洪义脸上怒意更盛,可即便胸口刚刚被陈星河一掌拍中的地方如何气血翻涌,他却始终都没有向周围埋伏的同伴发出动手的命令。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分钟,见洪义仍然保持着冷静,陈星河不由在心中点点头,认可了洪义作为指挥者的理智与判断力,但脸上却依然挂着那副不屑的笑容,笑道:
“呵呵,和我想的果然一样,既然没有动手的胆量,那就不要装什么硬汉,给谁看?”
洪义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同样冷笑道:“陈老前辈,您也不用故意激我们,我知道,今日这件事和那凌管家最大的不同,就是你们如何能保证我们几十号饶嘴都老老实实地闭上,而不是像凌啸虎那样,只要盯死他一个人就够了。咳……咳……”
话刚出口,似乎牵动了洪义的内伤,他猛地咳了几下,又吐出几口淤血,死死盯着陈星河继续开口道:
“如果我们随便受点儿刺激就头脑发热什么都不管不顾,那想必你们日后也会多出很多麻烦,您担心的其实是这个吧?冥河军中,连这点儿程度的试探都看不出来的,早就在北疆战场上死在蛮人手里了!您可知道,那些冰原蛮狗以高大野蛮而着称,但实际上却是一群狡诈如雪狐一般的畜生?”
陈星河面上终于露出些许微笑,赞许道:
“行,你们倒还真是不错,确实,我们执事大人对你们这群人能否冷静地保持约定隐姓埋名有所顾虑,特意命我来试探一二。如果你们真的出了手,呵呵,相信我,就凭你们这点儿人绝对走不出这片林子。子,你,不错,哈哈!”
洪义强撑着胸口疼痛,勉强拱了拱手还礼,“前辈谬赞,只是此事关系到几十名弟兄的下半辈子能否过的安稳,太过重大,我心中一刻都不敢有所懈怠罢了,既然如此,那待我回去禀报林校,再请他做定夺!”
陈星河突然摆了摆手,面露古怪之色。
“哎,别急,要想达成此事,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洪义心下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究竟是何条件,前辈请直言!事关几十条人命,但凡我能做的到,晚辈莫敢不从!”
“呵呵,其实也很简单,我就是需要向你打听个事儿,昨晚在那林家书房里,出手救你的,究竟是谁!!”
此言一出,如晴霹雳一般,只炸的洪义后颈汗毛直立,脊背发凉!
……
与此同时,林府,林桑槐卧房之内。
听到林苍云出言询问银子的具体下落,凌啸虎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那句话,这些银子算是林家的根本,我一个外人,林员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我完全信任,又怎么会把这么机密的消息告诉我呢?就算是这账本,原本也是藏在书房的一处暗格之中,若非我有一次无意间撞见林员外用过那暗格,怕是咱们连这个都查不到……”
林苍云点点头,同意道:
“确实,那暗格设计精巧,开关竟然藏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花瓶底部,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实极难发现,可是那暗格之中除了这账本,什么都没有啊!”
凌啸虎闻言也是紧紧皱眉,思忖道:
“按理,以林员外的性格判断,他表面和善沉稳,内心却极度偏激桀骜,除了他自己之外,不会信任任何人,哪怕是他母亲刁老夫人,都仅仅是知道这门生意的存在,却一点儿手也插不进去!”
“呵呵,不让那老虔婆插手是对的,她那性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一无是处,也就仗着家主生母的身份耀武扬威罢了。”
凌啸虎清楚,那刁氏与眼前的林苍云有着杀母之仇,着实不宜多提,可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任何头绪,无奈感叹道:
“唉,您的没错,老夫饶心思和手段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让她掺和进这掉脑袋的生意里绝对是有害无益!呵呵,想想也有道理,如果换做我是林员外,我宁可自己在银子堆上睡觉,也不会信任别人一分一毫,自己的命终究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者无心,听者有意,凌啸虎这无意间的感叹却是让林苍云眼前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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