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雄飞提起石锁努力前冲的时候,风云游正在往梅花桩赶去。
虽然没有刻意示弱,但他也没有全力以赴——风云游心中知道,初次亮相,超越常人几倍的天生神力是惊讶,而超过几十倍可能就是惊悚了。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风云游行至梅花桩前不见减速,只是轻巧一跃就升上了两米高的桩头,足尖轻点飞起三大步,浮光掠影地横跨了整个桩林。
薛赤转眼一看,漏刻中的水流才走了四分之一,脸上阴晴不定。
很快,漏刻中的时光流走,最终钱雄飞顺利通过桩林落地,而聂明轩则未能达标。
“你有拜师习武,这是带艺投师?”
薛赤见三人比完,没有马上宣布结果,而是走到风云游的面前问道。
“未曾,我从小在山中长大,这是第一次离开大风山,只是天生力气大些......”
风云游按照想好的台词回道,但话没说完就见到这主考官蓦地欺身前探,流沙劲勃然而发,当胸就是一拳。
薛赤这一击乃是由流沙劲驱动,浑然不似纯靠肉体力量的体修有着明显的发力预兆,再加上风云游毫无准备,根本来不及反应。
躲避或是格挡的念头还未厘清,这一拳已命中了风云游的左胸。
风云游本能的绷紧肌肉接下此拳,正要摆出自卫的架势,却发现薛赤已然收手归位。
“你过了。”薛赤点点头,然后高声宣布:“风云游,钱雄飞通过,聂明轩淘汰。”
就在刚刚,薛赤本欲震散风云游的身架,然后用柔力将少年推飞出去,以试出其真气的应激反应。然而他一拳击出,却如同命中了钢板,微一听劲,就知道这少年真的是筋有千钧力、骨似百锻钢,刚刚那超人的表现,显然还不是他的身体极限。
天生神力,确实不是虚言。
在江湖之中,要鉴别一人是否为炼气武者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为运使真气深入其丹田,感知之下一清二楚。
不过,第一种办法虽然究竟,却很少被采用。上中下三丹田分别为泥丸宫、绛宫、气海乃是武者的命门气根,若是被人用真气制住,不仅所有秘密无所遁形,连性命都操持在他人一念之间,若是遇上某些特殊功法的修习者更是可能被留下暗手受制于人。
这般行为如同逼人下跪,极具侮辱性;面对大概率会成为师弟的风云游,薛赤自然不取。
第二种则是采用各种手段逼受试者自己露馅。
武者积年累月修习武功,运使真气就如同操纵肢体一般成为本能,除非长年累月地经受特殊训练,断无法在下意识时控制。刚刚薛赤偷袭风云游,一是测试后者的肉体强度,二便是看看他在意外遇袭失去平衡之下是否会露出功夫。
听到薛赤终于一锤定音,风云游虽然未能在电光火石间悟通关窍,但心中知晓,自己过了狂沙门大师兄这一关。
小插曲一过,众人的喜悦霎时涌了上来。
“风哥,你这可真是……”
钱雄飞本想绞尽脑汁地想个出彩的夸赞,但奈何他下等出身大字不识,乃是个一句牛bi行天下的文盲,最后也只得悻悻地比了个大拇指,放过了颈上那颗空空如也的脑袋。
“兵器还你。”另一边,周忠扛着风拓棍也凑到了风云游身边:“你这棍子可真是沉,要是俺来用,瞎挥两下准就没力了。”
风云游将风拓棍插回背后,正想着谦虚两句,却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
“风老弟,你这表现也叫没准备过?这就一场比试,也没必要糊弄大家吧?”
看了风云游比完后,众人连带薛赤都是一脸赞叹的模样,周琦心中酸味泛个不停,这嘴里的话语也愈发不中听起来。
“哎,你这人不会说话能不能闭上嘴,自己讨不讨人厌心里没数吗?”钱雄飞性子刚烈,眼里容不得沙子,此刻又是第一个出言反怼:“风哥这般本事,对上这种连你都能过的关卡,哪还用得上准备?就你这点斤两,风哥还得专门费心思糊弄?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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