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个玄门术士的鬼话,居然可以对自己的骨肉下手?”
看到这样的情景,萧御南全然理解不了,骨肉之情啊,居然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就现在看来,李淳丰说的是对的,我跟兄长一起长大,二人天赋相当,勤奋相仿,十四岁那年,我们的父亲,就已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当时,在江湖中成为一时美谈,在我们三十岁那年,江东六郡战事再起,我与兄长自平阳郡起兵,一路高歌猛进,直到兵临怀安郡项阳城下,项阳城城主段思瑞,乃是我们的族兄,当时原本可以想着和平解决,可族兄固执,不敢请降,兄长他就以商议为名将其诱杀,因为此事,我与兄长产生隔阂,之后便是惊天一战。”
老蔡说到这里,微微抬头,表情看起来,好似在回味当年的那一战。
萧御南没有说话,至于那一战的胜负,现在老蔡身在此地,已然说明一切,如果当时胜的是他,现在在这里的,怕就是如今的天下第一段思平,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失败,也许是他们永远都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我与兄长修为相当,又练的是同一剑法,所以一时难分胜负,可当两个水平相当的人相搏之时,讲究的,就是细节,我的右手食指短了半截,剑意差了一些,最后,输了他半招,自那以后,我便销声匿迹与江湖,渡河来到了大周,之后便听说他立国赵,国号统武,而后,便是他那悟得的通天剑意——沧海,以及立国时惊为天人的一剑。”
老蔡说着将右手双指举在眼前,看上去,像是对当年一战的不甘。
“现在看来,这天下诸多是非,皆出自那所谓的天下第一相师李淳丰之手,此人若不除,怕是天下都不会太平,当年若有机会,我一定提剑当面问他,今日他会不会死,若他说会,我便放过他,以此破了其天下第一相师的名声,如若说不会,我便宰了他,既破了他的名声,还要了他的命,还这天下以太平。”
大周当年之事,也与这李淳丰有关,而现在,东赵国的事情,也与他有关,这些是巧合?萧御南可不信,如今两国皆因为他而发生了战事,这让萧御南感觉,这才是那李淳丰的真正目的,毕竟,他是北齐国的人。
“命由天定,这一切都是命数,他李淳丰已初窥天道,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老蔡回答道。
“命由天定?我偏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管他什么天命,管他什么天道,你刚不是说他李淳丰只差破劫便可入仙吗?那我,便是他的劫数,什么天下第一相师,他真以为他自己可以定人命数?初窥天道?若真有天道,这天下何来这诸多战事?百姓如何要受这般困难?他日我若真能破境成圣,这第一件事,便是用手中剑,劈开这天,看看这天,是不是真有天道!!”
萧御南单手指天,大声喝道,可见此事,让他相当的不爽,可这话他刚说完,一声炸雷直接响起,震得萧御南赶紧收回了手指,然后一脸错愕的看向老蔡,战战兢兢的问道:
“这……这……”
“哈哈哈,有这底气当是不错,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这一声响雷,惊得萧御南这般模样,倒是让老蔡很高兴,这一高兴,倒是将那些往事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马车疾驰,朝着绥州方向而去,绥州,是萧御南母亲林素衣的故乡,那里,还有他的两个舅舅跟外公,萧御南从未见过他们,也不知道见到他们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因为其母亲的关系,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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