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艳楼之所以叫双艳楼,自然是因为它有两个头牌,一个叫陈菲儿,一个叫林东儿,两人才貌双绝,是永宁城风月场里数得着的人物,而眼前这位画着浓妆极力掩盖自己那张已经被岁月跟水粉侵蚀的老脸的女人,正是双艳楼的老鸨——徐妈妈,她扭着那干瘪的屁股,慢慢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方白色丝巾,看到萧御南后,满面堆笑的朝着他说道。
萧御南没有回答,只是找了张桌子坐下,身后的计书很是及时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现出一只精致的玉制酒杯,放在萧御南面前,从桌上拿起一壶酒,倒了小半杯,萧御南拿起闻了一下,一饮而尽,双艳楼的酒与别家不同,这里的酒是从上京城来的上好五叠酿,而双艳楼,也是唯一一家可以从上京城拿酒的妓馆了,喝了口酒,萧御南看着那老鸨,朝着她说道:
“徐妈妈,本世子这次来,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今日接到密报,有当年反贼余孽混入了永宁城,现如今,正藏在这双艳楼当中,我想知道,这事儿,徐妈妈,可知一二?”
但是萧御南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冲着那双艳而来的,他这话问的直白,倒是一下子让徐妈妈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之后才回道:
“瞧瞧世子殿下说的,我们这里是风月场,过来的,都是寻欢的恩客,哪里会有什么反贼余孽?您一定是弄错了。”
萧御南笑了笑,示意徐妈妈在坐在自己跟前,然后看了看四周,问道:
“徐妈妈这双艳楼,已经开了有二十年了吧?”
“是啊,得有二十年了。”
徐妈妈回了一句,这脸上的笑意,却是从未消失过。
“我记得父亲说过,我出生没多久,这双艳楼便开了,现在还记得记事起第一眼看到徐妈妈时,徐妈妈还是个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没想到这一晃,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听到萧御南这么说,徐妈妈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长叹一声,说道:
“是啊,十几年了,我也从当年的双艳楼的头牌变成了如今人老珠黄的徐妈妈了,而殿下,也从当年那小毛孩子,变成了天下尽知的风流世子。”
萧御南听到这里,摆了摆手,示意边上的人都退下,然后给了计书一个眼神,计书立马明白,直接将所有的客人都赶了出去,让所有的姑娘跟龟奴们都上了楼,这楼下,只剩下萧御南跟徐妈妈两人,萧御南一只手靠在桌上,身体前倾靠近徐妈妈,压低声音说道:
“这二十年,难为徐妈妈了,从上京城跑到这南境的苦寒之地,除了每日提心吊胆的打探消息之外,还要想着法子瞒过定南王府的眼线,把这些消息送出永宁城,可徐妈妈到底是忘了,这里是永宁城,是我定南王府的立府之地,也是三十万永宁铁骑之所在,徐妈妈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这也太小看定南王府了吧?”
萧御南这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定南王府可以立府镇守一方,自然是因为得到当今皇上的器重,而现在,萧御南说她送消息出城,不管她把消息送去哪里的,给她定个叛国罪是绰绰有余的。
“哎哟,世子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哪里敢做哟!”
这样的重罪,徐妈妈自然不可能会认的,这要是认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最重要的是,她的事情,压根说不清楚,因为没法说,真要是东窗事发,也只能以死断了这条线了,但是死这个字,对于一个过惯了安逸奢侈生活的人来说,哪里是这么容易可以接受的。
萧御南笑了笑,继续说道:
“徐妈妈一直往外送消息的龟奴,叫冬生吧?如果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今日,应该是他失踪的第七天了?徐妈妈猜一猜,他现在在哪儿?您再猜一猜,我定南王府的手段,够撬开他的嘴吗?”
听到这里,徐妈妈脸色骤变,这些天来她一直着人在找冬生的下落,没想到,这人居然落在定南王府手里了,而定南王府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冬生怕是经不住那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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