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宣又瞥了一眼那封信上的内容,继续冷笑道:“况且,我早闻贵宗的开宗祖师秦观宇前辈乃是世家出身,秦家祖上世代书香门第,诗礼传家。秦道司更是家教甚严,所以秦姑娘想来也是极有修养的女子。”
“即便秦姑娘一时湖涂跟了萧临渊,但这并不会影响她的涵养和孝心。”
“哪怕她真是对极天司和秦道司有所怨言,那也只会藏于心中,断断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写出来。就算要说,也会说得委婉含蓄一些。毕竟秦道司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怎么也要给秦道司留些颜面,绝不可能说出如此混蛋至极的话来!”
“而且以这封信上的遣词造句来看,也并不像是一个姑娘所写,瞧着倒是有些像萧临渊那小子的风格。”
“嘶!”闻听此言,众人不禁都是倒吸口气,随之仔细一琢磨,也都是回过味儿来,只觉大有道理。
确实,这信上的言语太过毒辣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素有修养的女子所能说的。而萧临渊不就最擅长以这种“弱小就要活该受欺负”的强盗逻辑来混肴是非,颠倒黑白么?
一念至此,众人顿时都是心神颤动,已是隐隐明白这封信到底是谁所写,不禁又是大感气愤。
极天司左长老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问道:“那仙君你的意思是……”
青宣点了点头,悠悠道:“没错,我觉得这封信就是萧临渊那小子假借秦姑娘之名写的。”
“他是他们那伙人的主心骨,外面有信件送到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他要是想偷偷看一看这封信乃是举手之劳,况且他就算真的当着其他人的面打开这封信那也是也无人敢拦。”
“我估计就是萧临渊不想让秦道司和秦姑娘见面,才写了这么一封回信。”
“而秦姑娘……八成并没有见到秦道司给她写的信。甚至于.....她连这回事都很可能不知道,否则她就算不想见秦道司,也不可能允许萧临渊如此羞辱她的父亲。”
“至于萧临渊为何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青宣眼睛一眯,看向了床上脸色铁青的秦明空,缓缓道:“秦道司生病之事他也知晓。而秦道司为何生病,其缘由也不难猜出来,乃是忧愤交加,怒火攻心,种种郁气积聚于心,久闷难抒而至。”
“便是初学医者也知道,患这种病症者最不能动怒,不然郁气入脑,忧愤成疾之下,轻则伤及神魂,重则直接暴毙都有可能。”
“他故意以如此恶言回信,正是要激怒秦道司,想直接气死他!”
“只要秦道司一死,他就自然不用担心秦姑娘会和秦道司走了。”
“而就算这封信没气死秦道司,也能使秦道司的病情恶化!”
“若是我们不明真相,自然会把这笔帐算在秦姑娘头上。有这么一个恩怨在,秦姑娘便是想回极天司,都没脸回去了,极天司也不会容下她。”
“总之,萧临渊这么一搞,便使得秦姑娘有家不能回,彻底断了她的所有后路,以后只能跟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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