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渡禅师和东方逸云谁也奈何不了谁,俩人这才淡出江湖。只是东方逸云为人促狭,睚眦必报,不是个有大胸襟的人,故而每时每刻莫不想在与苦渡禅师争个死活。对于门下弟子也少不得要就这事情训诫一番。
当下刘启见这公孙琦,那正是自己师父一直念念不忘的老对头的弟子,正没好气,孰知公孙琦却一口一个“兄弟”的乱叫,让刘启好不心烦。
公孙琦的师父苦渡禅师虽说是被少林寺扫地出门的人,到底是佛门出身,心胸宽广,这种心胸传承给了他的大弟子公孙琦。所以对于刘启的不耐烦公孙琦也是一笑置之,只是说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刘启冷冷道:“城陵矶。”
说着话,一船五个人直奔城陵矶去,眼看的天空露出鱼肚也似的白色来,便到了目的地。刘启道:“诸位,打由此渡江,便是湖北地界,我还要往临安去,咱们就此别过了。”说着斜眼瞟了公孙琦一眼,提了宝剑,拿了包裹就走。
公孙琦知道刘启心里想着什么,微微一笑,也与众人别过了,一路跟着刘启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约莫二里多路,看看到了一片赤松林里,刘启这才回过头来道:“你果然跟下来了,这便好,好得很。”
公孙琦笑道:“我又不是盲眼的,心里也不迷糊,兄弟的眼色、想法,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刘启脸色微变,喝道:“闭嘴!谁是你的兄弟!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我也便不多说了,拔剑罢!”
公孙琦叹了口气道:“你我非要如此么?”
刘启“呛啷”一声拔剑出鞘,指着公孙琦道:“当年家师与苦渡泰山上比剑,你师父那个贼秃若非让了我师父半招,使我师父赢了,我师父何至于此?”
公孙琦面色一端,道:“你说话可要积点口德!我师父若非让这半招,非要两败俱伤不可。这是家师仁慈,你们怎地颠倒黑白,好心当成驴肝肺?”
刘启哼了一声道:“你师父仁不仁慈我管不着,但我师父却引此为平生奇耻大辱,从此隐遁南海,不履中原。”
公孙琦皱眉道:“这分明是你师父小家子气,与家师何干?”
刘启道:“公孙琦,你好歹也是练武之人,难道就不知道举凡练武之人皆有血气?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被人如此谦让的?你师父这个秃驴当年也是因为行侠仗义,得罪了登封太守,这才被无色贼秃逐出师门,难道只许你师父有脾气,让我师傅没面子?”
公孙琦听他一口一个“秃驴”“贼秃”的说不绝口,任他涵养再好,也早气得眉毛倒竖,仗剑冷笑道:“刘启,你若是在不积点口德,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刘启呸然道:“谁要你剑下留情?若有本事便来一战,若是没本事时,趁早说你师父浪得虚名。免得小爷我动手。”
公孙琦气得脸色铁青,道:“好好好!你既然要找死,就休怪我了!”当下长剑一展,使开“乱披风”剑法,直取刘启。
这乱披风剑法乃是江湖中常见的一门武学,剑招看似散乱,内里却自有规矩,施展开来,似乱非乱,虚虚实实让人应接不暇。被苦渡禅师浸淫数十年,更有损益,已然是自成一家,十分厉害。
只见刘启就那件英里辗转腾挪半晌,脸不红气不喘,没有半点惧意,见招拆招,立刻钟鸣玉碎之声不绝,果真一场好斗也!正是:
白影飘飞,犹如九天凤舞;寒芒匝地,恰似云中龙现。两泓秋水,风驰电掣。一对英雄,怒火焚天。时而银鹰掠地,或而静若寒潭。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却拼死力,要把那上辈恩怨一笔销。
这两个人都把那平生本事用上了,直从黎明打到了天光大亮,也不知道彼此交手了多少回合,都是用着快剑,到了后来,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汗如雨下。公孙琦忽然跳出圈子,道:“你我打了许久,谁也奈何不了谁,照我说,不如就此罢手,算作平局如何?”
刘启把手中青雪剑一荡,道:“呸!此战关乎师门,谁要与你平手?你若是认了输,说天山派剑法不如南海派,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就算是个死,我也要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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