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地作桑田，苍生为种子 (3-1)

你读的每本书、经历过的每件事、遇到的每个人，都会像种子一样埋在心田，等待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种子的成长需要足够的条件，人的心境是决定因素。

除此之外还需要感同身受的经历、情感感悟、所思所想，这颗种子才会茁壮成长。

在没有进入怀翠的心境山河之前，张怀民以为梦中老者说的“种子”是一种玄妙的功法神通，但在心境山河当中，他看到所谓的种子，本来就存在怀翠心中。

只不过张怀民的《论语》为它们提供了养料，让他们有机会长成参天大树，并且开枝结果。

那些在心境山河当中长成的大树，时刻保护着她的心境，为以后的修行提供诸多好处。

而结出来的果实，张怀民则可以进行采摘。

“这颗树最高，结出的果实最多。”

心境当中，张怀民抬头仰望耸入云端的秀木，将手按在上面。

「渴望」

两个字浮现在张怀民眼前。

对知识的渴望。

这是怀翠心中最大的种子，张怀民让这颗种子、这个梦，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树上有一颗成熟的金色果实，得到张怀民眼神后飘下枝头，停在了他的掌中。

“这种力量？”

张怀民眉毛轻佻，露出意外的笑容。

金色果实化成了阵阵灵气涌入他的体内，不过这种力量不是儒家专属浩然气，而是一种能够催人奋进的气息。

仅仅是储存体内，张怀民就感觉到了蓬勃的生机在心中绽放。

而且他确信如果对这种力量进行改造，会给法术承受者提供学习的动力，还能增加悟性，更容易看透知识道理的本质。

好东西！

张怀民现在有师道传承，以后除了要时刻提升自我之外，需要将大把的时间精力放在收徒，或者教化妖魔上面来。

有了「渴望」的力量，张怀民可以让对方更容易跟随自己学习，更能够增加对方的悟道几率，最后反哺自己的修行境界。

这对充满野性的妖魔来说简直是神技，至少能够让他们产生学习人族大道的意愿。

“没想到怀翠不光助我渡劫，还能产生如此好处。”

除了这颗金色硕果，张怀民还从中获得了许多零碎的小果实，经他判定之后并没有特别之处，于是把它们都转化成了最初的状态：

灵气。

这也是师道传承的特别之处之一，若对果实不满意，则可以还原成大道初始的状态。

在这个世界，灵气是一切事物运动的元动力。

像儒家的浩然气，道家的五行气，佛门的菩提气，还有妖族的自然之力，等等一切都是灵气演化的特殊力量。

让张怀民意外的是，除了人心中原有的种子，他传道的文章还能作为种子埋在对方心田。

怀翠刚刚读《论语》，产生了许多的思考和想法，都作为一枚枚种子等待开花结果。

而且在怀翠接受传承后，一颗星光种子出现在了张怀民的心境山河当中。

他可以随时随地收割“种子”结出来的果实。

“天地为桑田，苍生作种子！”

张怀民就像耕种天地的神明，苍生便是他的种子，结出来的果实最后都能为他所用。

“仅仅是一个怀翠就能有如此收获，那若我能教化天下，岂不是能够成圣？”

当然，像怀翠这种特殊的学习体质还是少见的，大多苍生还是平凡朴实的。

但张怀民一直信仰着一句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次的收获让张怀民彻底压制住了心中的火气，而且产生的力量和浩然气直接让他从守静境中期突破到存养境。

儒家的九个境界：守静、存养、自省、治心、格物、致知、知行、浩然、万象。

对应的是人学习的九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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