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
“被夺舍了?”
栾长安一头栽倒,坠入深渊,落在一处无天无地的混沌空间,茫茫然,无可依。
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肉身被占据,如今主宰那具身体的,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名唤‘周舒’、来自‘废土’的——
“女人?!”
栾长安皱眉。
“为何被夺舍?”
“难道是那块玉佩?”
栾长安仔细回想,想起方才一处细节。
他方才栽倒时,隐隐约约,察觉到胸前玉佩似乎在发热发烫。
这时一回忆,更有一道法术映照心间。
“帝君传经二十三卷并语真请问十卷合三十三卷,尽释法箓微妙,上可以动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龙虎,幽可以摄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脱生死,大可以臻邦家,小可以却灾祸。”
“靓学明经本纬候,师左元放,受中部法及三是、万岳劾召之要,行之神验。能役使鬼神、封山制魔。”
开篇吹的没边,实则仅为一部符书,名唤《鲍靓真人说符经》,内中原本包含‘劾召鬼神’、‘符图’以及‘存思法’。
但似乎是年代久远,又或者其他缘故,符经中的‘劾召鬼神’与‘存思法’两部分都已缺失,只余下几幅残缺‘符图’,唤作《驱兵遣将箓》。
“驱遣天兵天将。”
“好法术!”
栾长安虽暂时看不懂经文、符图,但也知道,这部《鲍靓真人说符经》十分不凡,残缺的《驱兵遣将箓》颇有神异。
再回想——
“看来我当初捡的没错。”
录有这部残缺符经的玉佩,是栾长安几年前出工耕地的时候在黄麻地里捡到的。因样式古朴,再加上前世许多杜撰的小说影响,于是随身携带,以期奇遇降临。可惜研究几年都没什么进展,仿佛只是一块普通玉佩。
可今日却生变化。
“玉佩生变。”
“我被夺舍。”
“还有青彘之死以及家中变故。”
“难道说——”
栾长安骤得真经,乍得法术,欣喜只是一时。他联想到近来接二连三的变故,心情难免沉重起来。
若这一切糟糕变故都跟这块玉佩有关,那——
正想着。
但恰巧。
在这时。
这方混沌居所中,忽有光芒绽放。
轰!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栾长安看到,重重混沌深处,隐约有一门户耸立。
看这仙门:
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
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煞是威严。
端的庄重。
“这是——”
栾长安下意识抬头一看,但见门户上书——
南天門!
……
“原来如此!”
“原来是它!”
栾长安心中一动,前世死去的记忆再度浮现。
前世,在去泰山旅游时,栾长安在一家古玩店里相中一件古董,似是青铜锻造,有南天门耸立,有天王、神将镇守。
颇有意境。
没想到,此物居然会跟着自己一起穿越过来,而且反本还原,成了如今神圣模样。
“看来——”
“我穿越的根本,就在于这‘南天门’。”
“我被夺舍,想来也跟它脱不了干系。而那‘符图玉佩’,大概只是引子。”
栾长安得了玉佩数年,今日才有变化,大概率是‘南天门’先前蛰伏,这时重启的缘故。
遥望南天门。
栾长安缓缓走近。
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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