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跟不上白衣人的思维了,更加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交流下去。
好在白衣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接着说道:“就在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封信,是西门无恨写给我的信,也是20年来,我在巫山,他第一次写信给我。他每年都要到巫山去一次,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当面说,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写信,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所以他就更没有必要给我写信了。”
对于一件事情,白衣人翻来覆去的给出了很多种解释,而且是一直在自己和自己说话。
也许是20年来,面对着一座荒山,从来没有人陪着他说话,所以他锻炼出一种特殊的本事。
正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陪他说话了,他忽然间开始说话,不管说到什么,总是滔滔不绝的没完没了。
这一次连韩笑都没有打算他说话,因为韩笑实在是怕一旦打断了她说话,他忽然又扯到别的话题上。
白衣人说:“西门无恨,忽然之间给我写了一封信,而且在线上叫我离开巫山,到这里来,反正我在巫山已经闷了很久,下山透透气也好,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听说了一件事情,结果听说的这件事情和我猜测的一点都没有错。”说到这里,他忽然间叹了一口气,“尽管在20年前那一站,我败给了西门无恨,但是我还是在心里十分的佩服他的,她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剑术天才,我敢断言,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将来,在剑术的成就上已经没有人可能超过西门无恨,所以他这个剑神的称号是当之无愧的。”
可以说,白衣人是西门无恨的敌人,能够给自己的敌人做出如此中肯的评价。
如果西门无恨,能够听到白衣人对于她的这番评价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喜欢听到别人赞扬自己的声音,就算是剑神也不例外。
面对这样一个人韩笑的头真的有些大,明明在说着正经事,却忽然间把话题又扯到另一边去了。
旁边的苦和尚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
因为苦和尚是一个聪明人。
从种种的迹象上,他已经隐隐地猜测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笑也绝对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这个世界上比他聪明的人并不多,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去想苦和尚所猜测到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
有时候有些人对有些事情并不是想不到,而是刻意的回避,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白衣人忽然盯着韩笑的脸,目光之中竟然露出了几分怜悯,“你知道吗,其实作西门无恨的徒弟是有很多好处的至少你在江湖上没有人敢欺负你,只要亮出西门无恨的名号来,很多人跑的比兔子都快。”
韩笑苦笑,“以前也许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刚刚还有人想要我替师傅还债。”
白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不欠债?尤其像西门无恨这样的人,他一生之中欠了无数的债,尤其是命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有人向你讨还你师傅欠他的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韩笑说:“但是欠债的毕竟不是我,如果他们有本事的话,可以亲自去找我师傅讨债。”
白衣人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人长的那么大的胆子,敢向西门无恨去讨债。”
韩笑说:“可是,像徒弟讨债和跟师傅讨债,这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白衣人摇了摇头说道:“这里面的分别实在是太大了。”
苦和尚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在他们的这种对话之中,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整件事情的答案可能就要说出来了。
苦和尚忽然一把拉住韩笑的胳膊说道:“我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韩笑很奇怪的望着苦和尚,“你一向不是一个很挑剔的人,今天怎么过?变得挑三拣四了?”
苦和尚的心里在苦笑,他不明白,像韩笑这么聪明的人,今天怎么好像有点变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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