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临行准备 (2-1)

夜晚，贾雨村房间响起敲门声，有些急促，有些着急。

贾雨村本来没睡，将练习的书法，装裱好挂在屋里，转身向着门口而去。缓缓打开了门。

“雨村兄，雨村兄！”林如海显得有些着急，门外不止两个身影。

门打开了，三个人影出现门边，林如海挥手后，两个丫头纷纷离去。他只身一人进入大门，将门关住。

“如海兄，什么事情如此着急，不是明天下午才走嘛！还有事让如海兄如此着急。”贾雨村悠闲的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滋润了一下口渴。

“雨村兄！哎！本不该提起这事！现在江南扬州这一块，一年可收两百万两盐税。现在一年只交了八十万两，一百二十万两不见了踪影。来了扬州快八年，收税上升缓慢，只有一百三十万两！还差七十万两。算上七年时间，一共有五百六十万两，在我的任上没有收上来，陛下见我收税有增长。才两次留任我在江南，不然已经罢官了。”

林如海心里有苦说不出，任上实际八年时间，还差如此多的巨款，他心里自然不安，说道：“也就是收税有所上升，才两次留任，明年是大考之年，如果全部收了起来。那我明年入京就有希望了？”

“哎！盐税一年也有一千八百万两，是国库收入的十分之一。林兄要是把以前的十多年的欠款全部收回，这绝对是大功一件。收回来的不止这一点五百万两，还有更多。说不定林家还可以延续威远侯爵，重新进入勋贵之家。”

贾雨村若有若无的摸着下巴的胡须，回头看看林如海，再次摇头叹息。暗道：“就在帮林如海一次，相信只要度过扬州任上，林黛玉有林如海在，贾府就不敢乱来，乱点鸳鸯谱！在加上自己这个义父，如果将来有机会登阁拜相！荣国府就是秋天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还请雨村兄教我如何做，只要度过困难，如海愿意出钱在京城买一处府邸，当做雨村兄在都内的府邸。”林如海面前被江南事情缠身，而且如此重大的事情，盐税涉及的事情很广。

“如海兄，收盐税可不是着急就好的，你想这些盐商，为了字画能眼睛都不眨，一万两一副字画。他们到底多有钱，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们敢不如实交税，背后没有朝廷高官照着，敢如此做？”

“所以！这事急不来的，要想彻底收税，你可写一封奏本，陈述还有一千万两盐税未收。皇上定然会眼红，考虑你在江南只有一人，势力单薄！会派人来协助林兄清查扬州税务！那时皇帝要查，没人敢拦着，一切都名正言顺！那时有人主审此案，林兄正好可以脱身。跳出江南这个泥潭！”

“主审，副审，都不会是林兄，这才是对你有利的存在！而且首功要让给钦差！如此一来，林兄只有让两人得到了好处，两人会一起举荐林兄入朝为官，那时林兄可以名正言顺入京。”

贾雨村从时局分析，眼前的林如海深处漩涡之中，所有势力绝对不会让林如海活着离开。毕竟江南如此多的秘密也不会让他带走，活着回京。

“雨村兄可是金蝉脱壳，让我把收集的证据，一起带入京城，只要往御史衙门一送，有人贪功就会像皇帝弹劾接发。皇帝大怒之下，定会派人南下审查盐税之事！”林如海如有所思，久违的笑容满面，心中的疙瘩一一解开，这让他八年以来，唯一轻松的时刻。

“如海兄，人心都是贪婪的，一个人有升官的机会，官位更高巴结的人更多。江南盐商给的钱就满足不了这些人，那时就是在舍不得，也要断尾求生。其他有关的官员也会撇清关系，用盐商做替死鬼！”

林如海被贾雨村所说的话深深震惊，此时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办法让把自己摘了出来，可以全身而退江南这个泥潭。

“雨村兄的恩德，如海一定会铭记于心！如海这就回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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