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着暗银盔甲的将军,是燕王妃杨婉清的族弟,名叫杨安忠。
此人长有一副瓜子脸,其上带有一副剑眉,模样倒是与燕王妃有着五分相似。
正是勒马驻蹄之时,整个童府大门处已然一片刀剑落地之声。
“怎么,还要我再提醒你们一遍不成?”
杨安忠看着拓拔木及其手下一众弟兄道。
“把家伙都放下。”
拓拔木朝着队中弟兄喊道,因为此行是其私自带兵出来,未向军中禀明缘由。
虽然队伍正处于出营之时,也未着雍凉黑衣,可手中的御林军刀却是做不得假。
“查封童宅,将所有人等一个不留全部押至军营候审,等候王爷发落!”
一声令下,杨安忠身后步卒破开童府大门,将所有干系人等全部羁押。
…………
北关大营之中。
燕王正与其幕僚魏平及一干雍凉将领商议要事。
“云丹内乱已平,此时北境虽然趋于安稳之状,可还是不得疏忽大意。”
景珩向军账之中的诸位说道。
自云丹执政大臣耶律元武平定镇州,并将敌势残余歼灭之后,就向着科尔多河而去。
而左大将鞅柯达齐也率军由下云道一路奔驰,已抵近玉儿山,距科尔多河仅余三百里。
“这几月以来众将疲惫,本王也是知晓。可边防大事不该有一丝松懈之时。正是云丹新君既立,其必定会对外有一番动作。”
停顿片刻后,燕王又道:“我雍凉军仅此十万众,还是加之四万步卒之数。若是云丹新启战端,北线承压之下,雍凉军必处囧境。”
“本王已向父皇呈明军情,请旨将雍凉军一分为二。”
下首众将此刻已是多有惊讶之态,而魏平一脸平静,让人看不清其真实想法。
“往后,雍凉军下皆为骑兵,满编入十万之数,再设一守戍之军,专职负责凉州一府安定,为镇威军。”
“雍凉前、中、后军编为五军,中卫将军改为左卫将军,再增设一右卫将军,两军部队在一万基数之上扩充一倍。再拔两万新军,以为辅军。”
“镇威军四万拔出两万步卒补入雍凉左右卫军,再新拔三万,戍守北关长城、凉州府城。”
燕王说罢,环顾在座众人,众将皆是躬身称喏,未有异言。
在诸位将领下退之后,一传讯兵入账内急急拜道:“凉州府密报,请燕王殿下亲阅。”
魏平朝景珩看了一眼,发觉其似在走神,便上前几步将信件从兵士手中拿下。
传讯兵退出账外之后,魏平对着燕王说道:“殿下。”
景珩回转思绪,才看得魏平手持一物。
待后者呈递之后,景珩阅之便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
燕王看罢,将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之上。
魏平在下首见得燕王如此,也不禁在心中凛然。
“魏平,与本王回返凉州。”
景珩未曾想到,自家不过未在凉州几月而已,竟然会出得如此大事。
…………
营中监牢,拓拔木与彦绍及一部分弟兄被关押看管于此。
“彦兄弟啊,是为兄对不住你。”
拓拔木对自己私自决定,将账簿报于王妃知晓感到十分懊悔。
若是早知彦绍无事,那么此事还可从长计议,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境地,也将彦绍拖累。
“拓拔大哥此言差矣,彦绍并未觉得兄长有何做得不对的地方。”
彦绍看着一脸歉意的拓拔木,便对之安慰道。
“唉,彦兄弟大可不必宽慰与我,一开始若不是拓拔木贪图功勋,想借此进得骑兵之列,也不会让彦兄弟陷入这般险境。”
事实确实如此,若是一开始他就将彦绍账簿交与王府,那后续将会变得极为简单,可谁叫拓拔木一时迷了心窍,妄图以自身将童观背后势力挖出,从而造成了这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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