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绍听得罗婆婆此等话语,只得将之收下。
罗婆婆见彦绍把碗收下,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彦绍自再无言,只得问道:“婆婆,近日灵悦姐姐在做甚事物?”
罗婆婆听得彦绍问起自家孙女,更是高兴了起来。
罗婆婆是这凉州城内远近闻名的接生稳婆,从此业已二十余年,经验丰富、手脚灵敏,寻她接生之人也甚多,因此带着一个孙女并不显得多大负担。
孙女名叫安灵悦,虽自三岁后父母不在身边陪伴,但罗婆婆未曾对孙女的教育懈怠半分,甚至还为之请过私塾先生,以求识字。
“她呀,现在尽是待在屋中,与同伴学那苏绣呢。”
彦绍只得答道:“喔,那定也十分辛苦了。”
罗婆婆听着此话对之道:“嗨,再辛苦,那也风吹不到,雨打不着的。”
此话说完,她又道:“行了行了,你在外劳累一天,就再别和我这老婆子多耗时间了,早点进屋收拾,好好休息才是正理。”
彦绍点头称是,看着罗婆婆返回自家屋中,这才转身进了院内。
第二日早晨,彦绍将昨日罗婆婆装过凉面的碗归还后,就提着桌椅板凳往那大杨树下走去。
最初彦绍选择此地的原因就在于清净,可现在已是不成了,自从彦绍在此写信后,旁边也逐渐的开起了小小的烧酒铺子,还有那挑着担子于此处叫卖炊饼的。
彦绍来到杨树底下,将摊子铺开,一张桌子,两只凳子,桌上再摆上纸和笔墨,今天就正式开始营业了。
日头逐渐高照,彦绍这一上午写出了八封信,不多也不少。
瞅着已到午时,彦绍让那烧酒店的田掌柜打了半斤烧酒,并让帮忙照看铺子一二,后者自是点头答应,彦绍就往街上的卤味店走去了。
要了半斤烧腊、三个馍馍,彦绍就吃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杨树底下与人写信的彦公子嘛。”
彦绍正吃着饭,忽然听得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抬头望去,却发现并不认得此人。
“怎么,彦公子贵人多忘事,将我这几名弟兄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那人见彦绍一副疑惑姿态,便气极而笑。
彦绍听得这等话语,便向其身后看去。心中顿时了然,后者正是前几日在他摊铺跟前闹事之人。
“有何指教?”
彦绍放下了手中的酒碗,问道。
“哎呀,果然是读书人,这说话都是这么文绉绉的,还有何指教?嗤……”
那人看得彦绍一副镇定姿态,便不由得火从心中起。
“这东雁街一条路,那可都是哥几个在道上划拉下来的。我这几位弟弟前几日往你那收安稳费,非但未得,还被你踢打了一番。你说这事如何计较啊?”
这人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店内诸多食客见此状立刻往外面散去,一阵稀里哗啦的触碰声,真是扰人清净。
彦绍用手帕擦了擦手中的油腻,说道:“尽管直言便是。”
“哈哈哈,好,既然彦大公子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再多废话,二十两银子,作我身后弟兄们的汤药费,往后每月初一,准时上交一两银子的安稳费,这事咱们就算揭过,如何呀?”
那人见彦绍如此言语,便直接说道。
见之一时再未回答又道:“我知那城门看守拓拔木是你的关系,但既然要在此地混,还是遵守一下规矩的好,不然事情闹将开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事后也不好收场,就算你身后的拓拔大人在此,我也是一样的言语。”
言罢,此人便紧紧的盯着彦绍。
“若我非要将此事闹开,又做何处置?”彦绍瞅了一眼此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若是彦大公子非要闹事,恐怕日后这笔墨,是再使不得了。”
此人见彦绍这般不上道,便出口威胁道。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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