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婆婆说完此话,见得彦绍站立门口,便收了怒气对蒋媒婆道:“下次再有此等姻缘,妹妹自家承下就好,我家灵悦怕是无福消受。”
蒋媒婆闻得此言,只好掩面而走,再不敢有多余言语。
罗婆婆侧身对着彦绍问道:“彦家小子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彦绍走到台阶对之:“今日无事,索性收拾摊位就回来了。”
罗婆婆也是知晓如今情况:“近来时局不稳,若非必要还是勿再外出。”
彦绍点头称是。
站立在一旁的安灵悦只是看了看彦绍,并未作何言语。
话已说完,罗婆婆就说让彦绍好好休息,带着孙女两人回到了自家院内。
彦绍见得此情况,也转身回了屋中。
如罗婆婆所言,近来三天彦绍都未外出摆摊,因边境形势不明,现在凉州府内多少有点人心惶惶。
每日起床后练剑、吃饭、练剑、休息,这就是彦绍一天的所有安排,他从从不放松丝毫。
第四日,城外消息传来,燕王率三万雍凉军与云丹左大将鞅柯达齐交战一场过后,云丹军队向境内撤退五十里,拉开了与大陈北方防线的距离。关西道北部边军自榆林府出两万从东线压近、雍凉军三万向北推进二十里,三者形成对峙之势。
而云丹国内已经发生巨大变化,自左大将率军抑制大陈北边之后,云丹大臣耶律元武率二十万大帐皮室军与伏弗郁部、羽陵部、匹絜部、吐六于部,四部联军二十万,共四十余万军队围攻镇州,大王子耶律庄睿溃逃至科尔多河一线,其下三部联军因何大何部临阵倒戈,惨遭覆灭。
耶律元武攻占镇州后,并未派兵继续追击耶律庄睿,而是就地驻守,清洗悉万丹部、日连部残余势力,云丹境内因此暂时安定。
所以云丹左大将才会撤兵回返,再未与大陈边军纠缠。
大杨树下,彦绍坐于凳子上。
“愚弟稽首于千里拜东兄足下……”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要写一封信与其兄。
彦绍提笔书就后将之交付,后者将铜板放置于竹篓中。
今天这位是出摊的第四个客人了,彦绍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未至午时,就拿起了书看来。
“怎的前几日未见彦大公子啊?”
一声戏谑之音传来,彦绍闻之望去,是一位面容丰朗、气度不凡,衣着青衫的青年男子之言。
“前几日因身体不适,所以并未出摊,请问阁下有何事指教?”
彦绍起身拱手道。
“并无指教,只听人近来多有言语这东雁街大杨树下,有一身手卓绝、不畏强暴的彦公子,今特来拜会一二。”
那人看着彦绍面带笑容的说。
“阁下怕是有所误解,这里并未有什么身手卓绝、不畏强暴之人,有的仅是想自食其力的彦某。”
彦绍听这话语,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无善意。
“哈哈哈,好、好一个自食其力。”这人听罢,不住大笑起来。又道:“鄙人姓徐,彦公子可称我为刀案徐。”
彦绍闻此名号,不禁皱了皱眉。这不是说怕了来者,而是心生厌倦的缘故。这刀案徐是凉州东五坊三杰之一,虽有刀案之名,可其却最善谋略,坊间极少传出此人讯息,只因其皆谋于幕后,并不真正出面话事。
彦绍本以为经过两次教训之后,对方会有所收敛,未曾想这人竟是亲至于此。
“我听闻手下弟兄近来在彦公子处吃了些许苦头,众人皆言彦公子身手了得,所以心中好奇之下就了解到彦公子的不少事情,这一打听,不得不道一声佩服了。”
刀案徐正襟危坐于彦绍对面,这番言语也算是态度恳切。
彦绍听得此言,也再不多想。毕竟当日在场人数众多,对方要费下心思去探寻一二,也并非是何难事。
“不敢当,只是时势逼迫,经不起这般夸赞。”
彦绍并未理解来者之意,只好继续与之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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