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的。不吃多便是。”
谢大掌柜满不在意的说道。
彦绍也有意动,他还未曾喝过酒。只以前见韩不宁打开他腰间的葫芦作饮状,却也不知那是何东西。
“小二,拿三斤酒来。”
谢大掌柜豪气的对跑腿小二哥叫到。
“好嘞,甲字一号房上酒三斤。”
小二哥一阵吆喝,就快步下楼而去。
没过多久,三斤酒水就已置于桌上。
沈文廷起身将酒开封,一阵清香之味弥漫而出;他将各人眼前碗中盛满,就放下酒瓶,坐于位上了。
谢大掌柜见此暗暗点头,酝酿一番就准备开口说话。
“今日得坐于此处,均是缘分。这些时日,诸位的表现我都记在心里,商队之中要多如你们这样勤恳做事的,想来,就不用我辛苦跑出来受此疲累了。来,端起酒,为近日劳苦,干!”
对于谢大掌柜而言,还真就如他一般所言,沈文廷心思细腻,做事点滴不漏,待人接物均有一股大家风范,不怕人、不惧场。
而彦绍,话虽不多,但难得是个勤恳忠厚之人。说难听点,对方明明可以凭借韩不宁的关系,找他要一个轻松光鲜的活计,哪怕其甚么都不干,他谢某人也得乖乖伺候着,还不敢有任何不满。
但是对方选择了最苦最难的一份差事,而且用心尽力,由此看出,这也是一个可以结交之人。
至于沈潇薇,其实也是使人颇为敬佩,不为别的,就为她扛布牵车,却无半点抱怨;这比之队中一部分男人都要好了,那些个人要是干了点重活,生怕不被人知道一样。当然,队中也是有不少诚恳做事之人的,他都心中有数。
话题打开,酒桌之上气氛正隆,一些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从谢大掌柜口中跳了出来,惹得沈潇薇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所幸,谢大掌柜总算还没有忘记酒桌之上有个女流之辈。复又提及一些以前押队行商的趣事;还说到多年以前,在南疆差点被人捉去入了洞房的糗事。
待酒酣人饱后,就都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第二天大明,谢大掌柜已是早已起床查看货物去了,今天还要使人入县城订取干粮和一应所需。
他见彦绍三人均已起床,复安排下此差事。三人自无不可,何况还能入那南黔城中游玩一番。
待沈文廷架起马车,彦绍与沈潇薇就坐于车上,一路晃晃悠悠的朝着县城而去。
“文廷,你可会骑马?”
彦绍见沈文廷驾车十分熟练,遂此问到。
“并不会,从小我父亲就不让骑。”
沈文廷回答道;在沈父看来,自家儿子以后那是要在东华门唱名的人,怎能沾得一身武气;再者,骑马也是一件颇具风险之事。以古来之,多少人为此落下个残疾。
“喔,我倒是挺想骑一下马的。”
彦绍倒是对骑马独有兴致,他往日于县城卖完水果后,有时看天色还早,就会去勾栏之中听那说书先生之言。时常能听到哪个将军又或是大侠单枪匹马怎样的;他也为此憧憬,当自己骑上一匹骏马时,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其实他对酒也是怀有期待的,可是昨日品尝过后,差点被其辣死;硬着头皮才陪着谢大掌柜将之喝完,后面若无事估计是不想再尝了。
彦绍至今还未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夫,不比那评书中所言大侠差,甚至犹有过之。
只是从来没有人对他进行肯定,他也还未在人前显露出来。
而内力一事,又还未弄将清楚,所以就更不能使人得知情况了。告别韩不宁时,对方也对他进行劝诫,行走在外,若无必要,不得使出内力,以免招摇人心。
彦少侠如今,年方十六啊。
……
一行三人驾车进了城门过后,先自是观望了一番,找了一家客人较多的包子铺,定下了六百个馒头的量,约定明天一早来取。
又去一些售卖豆子、玉米、麸皮,干草料的店铺将马儿三日之粮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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