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绍将李三用绳索捆绑起来,还未待用出手段,李三已经疼得求爷爷告奶奶了。
“你是何人,到此何事?”
韩不宁瞅着李三这一副破落样子,皱眉问道。
“大侠,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小人不过是野道上的一只老鼠,本想到此处求些吃食,不曾想惊扰了贵人,请您莫要在意,将我当个屁放了吧。小人来世再给您做牛做马。”
李三自顾下跪磕头,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再敢胡说。”
彦绍在其身后听其言语,却是忍不住一脚踹在后背,李三如同狗吃屎一般扑倒在地。
彦绍旋即将白日所见告知与韩不宁,听得他更是眉头紧皱,复又瞅了李三一眼。
那李三见状知道再也隐瞒不住,心神惊慌之下也和盘托出。
“你说你们这股盗贼有二十余人,那可还有如你这般潜入村中行事的?”
韩不宁听得此人言语,再问道。
“再无,再无他人,其余弟兄都在村口与老大一道,是希望将村中人马全部吸引过去,以方便我等行事,哪曾想…”
李三答到。
见得此状,韩不宁未再搭理李三,转身进入屋内,拿出了一把长剑斜佩腰间。径直出了大门,彦绍将李三提溜起来,半拖半拽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村口处,这时全村除留守在粮仓和祠堂的几个必要人手之外,已经全部聚集于此了。
这时,对面火光处出来一人喊道:“有请伏龙村正出来答话。”
萧立全闻言将出,却不料猎户王大一把将其拉住,低声对他道:“萧叔,不可。”话刚说完,他便自顾走了出去。
不说萧立全已近古稀之年,便是为何对方随意一人出来问话,就得亲自出去?
正是两方对峙,这气势是万不能泄的,在山中捕猎多年的王大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况且村中但凭萧立全整定人心,万一对面有暗箭伤人者,出了事端大家可做不了主。
王大往前走出十步站定,大声吓道:“尔等欲之奈何。”
“对面可是萧村正当面?”
“我乃村中猎户,尔等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对面山贼闻得此言一阵骚乱,不少人已是挽起袖子紧咬牙关了。
唐大疤子怒容更甚,羽扇书生连忙劝道:“首领且稍微忍耐一时。既然那萧立全不出,我等正好借此拖延时间,待村中大火燃起,其必大乱,到了那时我们再算此账。”
本来是想叫出萧立全,好叫弟兄们看细认清,要是一切顺利,等下直管往他处冲杀将其擒拿便是,乡野村民,只要没了牵头的人,只能是一群无头苍蝇,再对其一番恐吓,自是万事妥帖。
怎料到对方并未出现,而是派了一名猎户出来。
于是羽扇书生遣出一人对道:“我家首领自到此处后秋毫无犯,白日更是派人赠礼于萧村正,何故要欺凌我家弟兄?”
村民们闻言却是忍不住要破口大骂,王大更直接双手叉腰,对着吼道:“未曾听闻有人赠礼,却还借此威胁主家索要银钱和粮食的,呸,一群无父无子的杂碎,安敢欺我伏龙无人!”
唐大疤子此刻已是脸色铁青,却又发作不得,一来是被王大言语所激,二来则在于李三的隐瞒不报。
可事已至此,若今天不将威风立起,恐怕明日众兄弟就要分崩离析了。
那羽扇书生摸了摸嘴角的胡须,两眼一转,便提出一计。
双方出场三人,在场中角力,三局两胜,若山贼一方获胜,则村中需交付两百担粮草,若伏龙村获胜,则山贼退走,从此再不进犯。
陈国尚武,在勾栏酒肆中时常有角斗之事,还会定期举行比赛,届时也是人满为患观者甚多。
山贼在这里提出以此作为比斗,有其合理的地方,但更多只是一个拖延之计。
待此话传给众村民后,却又让村中具是沉默起来,原因无他,都是一些庄稼汉,又有谁懂得角技之法?最多却是平日去往县里赶集,在圈子外面看过几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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