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独孤九剑 (2-1)

“这只是梦，他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佟武恍然大悟，也懒得走了，就在一旁的树下坐着，等着自己的身体醒来。

雨越下越大，狂风也愈发狂暴起来，

山道两旁的山林在风雨中晃动，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似乎其中蛰伏了一头恐怖的凶兽，在缓缓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

“踏踏踏踏”

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雨夜的寂静，山道的尽头，一队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武士奔来，俱是腰间挎着长刀，背负弓箭，共二三十人，一个个眼中精光毕露，佟武内心凛冽。

这些黑袍武士全都是好手，而且身煞气十足，显然都是带着许多的人命。

黑袍武士在距离老人七八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

“风老爷子，和我们走吧，我们督主可是很仰慕您老的独孤九剑。”

领头的武士开口。

哼

老人冷哼，恐怖的真气爆发，将笼罩在周身的雨幕震碎，让一众黑袍武士连连后退。

东厂阉狗。

“风清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督主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什么人能够拒绝。”

武士虽然蒙着面，但那双阴翳的眸子中却流露出一丝丝毒辣和凶狠。

“灭我山门，屠我华山弟子，此仇不共戴天。”

老人眼中的浑浊尽去，那双眸子仿佛两柄出鞘的利剑，恐怖的锋芒切割雨幕，让人不敢直视。

“风清扬。”

而在一旁观战的佟武心中震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风清扬回出现自己的梦中，而且这个风清扬的武功也太惊世骇俗了吧，心神引动，体内的真气破空形成剑气，这种修为只怕已经触摸到了剑道的极致，人力之极。

没有人在意他，哪怕他就在一旁，但没人知道他的存在，被二三十个东厂的幡子包围，风清扬没有丝毫畏惧，腰间长剑不曾出鞘，却已经让一众黑袍武士惊惧不已。

“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难不成想要凭借血肉之躯硬抗我的黑衣箭阵吗？”

武士冷笑，抬手，密密麻麻的弓箭将风清扬锁定。

无处可逃

“大胆逆贼风清扬，意图谋反，奉督公之命，就地处决。”

黑袍武士语气冰冷，抬起的手掌缓缓放下。

“放箭。”

“嗤嗤嗤”

密密麻麻的铁箭撕裂雨幕，带着强大的力量，封住风清扬的所有退路。

哪怕在这个关头，老人的身躯依然挺拔如剑，没有任何的弯曲。

“既然阉狗这么想要得到老夫的独孤九剑，那老夫就让你们开开眼。”

老人开口，语气沙哑。

“嗤”

一声轻响，铁剑破空，寒光乍起，那一抹绽放的寒光带起刺骨的寒意，让人头皮发麻。

“破箭式”

风清扬低喝，手中长剑舞动，只留下片片残影，将所有长箭挡住，火星飞溅。

“破剑式”

手中提着三尺长剑，身躯已然跃出，朝着那二三十个蒙面的武士扑杀而去，剑起寒光，一步杀一人。

“破刀式”

“破鞭式”

九式剑法在老人手中绽放，那柄普普通通的铁剑此时却化作杀戮之剑，每一次挥出都有人倒下，妖异的血色花朵在雨夜中绽放。

没有任何华丽的剑招，有的只是最简单的出剑，然而就是这样一招一式无比朴实的剑术，却在收割着生命，那些好手黑袍武士绝非普通人，行进之剑几人结成刀阵，进退自如，首尾兼顾，然而他们在这个老人的剑下，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独孤九剑

这就是老人的剑

冰冷的剑锋切割雨幕，带走一条条生命。

佟武看的如痴如醉，他的眼睛似乎具有别样的力量，任凭老人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快要化作一道虚影，但在他的眼中，每一道剑光的轨迹是如此的清晰，他甚至看清楚了剑的每一个花纹，以及老人出剑时手指间微不可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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