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魏忠柏邀请了曾志阳来到自己的府中,等曾志阳坐定后,魏忠柏开门见山地问:“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看?”
“唔……”曾志阳捻着胡尖,仔细思索着,“看来这老贼已经对薛涛和张傅失去信任了,只要再……轻轻一推就可以了。”
“魏丞相,依在下看来,陛下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写的了。”曾志阳胸有成竹地说道。
“哦?是吗?那你认为是谁写的?”
“皇上。”
“何以见得。”
出乎意料的,魏忠柏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变得惊讶,或是慌张。
曾志阳平静地继续说:“陛下已经知道我们企图反叛的意图了,刘斌的死肯定是皇上派人杀的。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对我们动手,我猜可能皇上想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保全身家性命的机会。”
听了曾志阳的解释,魏忠柏点点头,有些心灰意冷地说:“说的没错,跟我想的一样,我们已经输了。我大意了,我想着毕竟他是皇帝,能不翻脸就不翻脸。然而我当时应该趁着他刚登上皇位,立足未稳时就立马动手,带领群臣逼宫。但现在我杀死刘斌的谣言已经传遍了全城,已经没有人会再信任我了,文武百官没有一人会站在我这边了。”
“可是为什么皇上的信上会漏了薛涛呢?”曾志阳不解地问。
“原因很简单,皇上要一个交代。”魏忠柏冷漠的解释说:“我们只有把薛涛供出去,当我们的替死鬼,才可以全身而退。”魏忠柏一脸忧伤的看着桌面,“明天我就要告老还乡了。”
说罢,魏忠柏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叹气地离开了正堂,回房休息去了。
望着魏忠柏忧伤离去的背影,曾志阳在心里冷笑说:“要走的人,只有你而已,魏忠柏。”
“唔...已经子时了吗。”
李道松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现在已经实行宵禁,戌时过后就不允许任何人上街,包括打更人也是如此。一丝寒风吹过冷清的街道,李道松打了个寒噤,不禁感慨这次竟然是敌在明,我在暗。
李道松继续在冷清的街道中走动,右手保持在刀柄旁小幅度的摆动,保证第一时间能拔出刀,神经紧绷着,警惕着走过的每一个阴影,心里盘算着如果对方从下一个阴影中突然冲出,他该如何应对。片刻后,李道松看到了一个昏暗的死胡同,深吸一口气,无谓地踏了进去。
“如果对方想袭击的话,这里是最好的地方。”
李道松站在死胡同中间,突然脑后突起一股劲风,“来得好!”李道松心中暗叹一声,一个跨步跳到死胡同最深处,躲过身后挥来的刀刃,右手抽出腰间的腰刀,转身正对敌人,背靠着墙,一瞬间就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我知道你是个诱饵引诱我上钩,但你可真是有勇气啊。”
李道松望着站在胡同口的壮汉,后者肩扛着一把大刀,脸上蒙着黑布,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见到对方赤裸的手臂上有一大块胎记。
“既然如此,那你的头……我就收下了!”
说罢,那人举着大刀径直冲来,刀刃直接砍向李道松的脖子处,后者低头躲过,挺刀刺向那人的小腹处,对方当即向后跳开,李道松刺了个空。
李道松深知自己位置相当不利,背靠墙没有闪躲的空间,于是李道松趁对方后跳时,一个箭步跨向前追击,刀锋向那人脑门劈去。那人举刀防御,兵刃相碰,发出“铛”的一声,接着他大喝一声,用一身的蛮力直接把砍来的刀锋顶了回去。就在这时,李道松左手突然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迅速地往那人的眼睛划出一刀,但后者的反应也是相当之快,立马后仰头,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了这下挥击,保住了双眼。
“真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对手呢,居然耍阴招。”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偷袭起手的么。”
李道松反唇讥讽了一句,随即从怀中拿出那个竹筒,拉下尾部的引线,一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中。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赶快逃跑,不过,我是不会让你跑掉的。”
“哼,真有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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