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回连忙道:“师兄,来的不是普通人,是王家王老爷子的长孙王回,说是有大事找你。”
“王家长孙?”张初有点奇怪,“王家长孙上山来干嘛?”
“他没有说,现在就在阴意宫里,说一定要见到大师兄你。”
“那……就去见见吧。”
出了藏功阁,一走到阴意宫,张初就见到了梁回所说的王家长孙王回。
此人面白无须,身材微胖,一身绫罗绸缎,未语先笑,脸色和煦,身上没有一点张初所见到过的世家子弟的高傲,反而第一眼就让人感到亲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商人。
“破天贤弟,别来无恙?”张初还没说话,王回就笑着拍了把张初的肩膀。
张初被拍得张初猝不及防,体内的混元真气差点下意识地运转,他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呃,阁下……”
“叫什么阁下,多生疏,以前都回哥回哥的叫,不过现在都长大了,就叫回兄吧。”王回想要揽住张初的肩膀,但被张初不着痕迹地躲开。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我倒是忘了,听闻贤弟被玄阴子掌门之死刺激,已经恢复了神智,以前之事或许都忘了,唉,想当年,玄阴子掌门第一次带贤弟上门时,贤弟还刚学会走路,兄长我痴长几岁,便带着贤弟和一帮弟妹到处玩耍,可惜接掌部分家族生意之后,为兄便日渐繁忙,只是偶尔给贤弟寄些东西上山。”
见张初一脸茫然,王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人,瓷人粉雕刻玉啄,是个几岁大小的孩子,神态傲娇,只是缺了一只腿,看起来有些滑稽。
眨了眨眼,王回熟络道:“贤弟,你对这个东西有没有印象?”
王回有多热情,张初就有多尴尬。
“看来,贤弟果然是没了以前的记忆。”王回遗憾地将小瓷人收起,随即又笑起来,“不过也好,以前贤弟神智始终停留在幼时,虽然有记忆,但是也不深刻,现在成了这样,为兄倒是放心了。”
张初挠了挠后脑勺:“阁下……”
话一说出口,就被王回挥手打断:“叫什么阁下,多生份,就叫回兄多好。”
被热情得感到肉麻,张初含糊地叫了声“回兄”,接着道:“自从师父去世那天开始,我就不叫破天,我为自己改了一个名,随师父姓张,单名一个初字。”
“张初,张初,是不忘当初吗?贤弟是该不忘玄阴子掌门的养育之恩。”王回叹息一声,“玄阴子掌门突然去世,本来为兄应该来看看贤弟的,但……希望贤弟谅解,此中周折颇多,现在不方便多言,只希望贤弟明白,为兄……”
“这事已经过去,”张初感觉王回好像是带着几分真诚实意,却更让他感到别扭,于是转移话题道,“回兄这次上山是了何事?”
“正事我倒忘了,”王回一拍脑门,从怀里取出一份镶着金边的请柬,“再过二十日,便是为兄祖父的六十大寿,家里特地让我送请柬来给贤弟。”
张初接过请柬,看了眼,也不说去还是不去,只是问道:“回兄,可知道在我阴山派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吴家始终没有上山来收……骨灰吗?”
王回摇了摇头,笑道:“还能有什么,自确认吴家二长老死在阴山派之后,整个吴家都在为怎么处理吴钰争论不休,到第二日,终于争出了结论,又被周家十多精锐莫名其妙地死在阴山下给吓住了,没弄明白这些人怎么死得之前,哪里有人敢上山?”
原来还是自己的锅?张初愣了一下,好奇道:“吴家二长老上山和吴家二公子有什么关系?”
“贤弟对方渠城三大家都不了解,”王回双手拢在袖里,“方渠城吴家后辈中,老大和老二为争年轻一辈的领头地位,争得不可开交。”
“吴家二长老吴承德就是老二的人,这次吴家老二吴钰得知玄阴子掌门突然去世,就想凭自己的力量一举让与吴家向来不对付的阴山派消失,除了觊觎门派的赤阳功和天意四刀之外,就是想借此大势,压倒吴家老大,成为吴家,甚至方渠城第一公子罢了。”
“这事失败之后,吴钰怎么样?”张初听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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