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球儿一愣,心中暗想,有情变无情,无情反有情,老喇嘛返璞归真,性格脾气还原为孩童,喜就是喜,悲就是悲,做事随心而为,心境已达上乘,而自己却是还在追求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心境修为已经差了对方太多,随即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法王,在这修行之路上老衲已是远远落后于你了。”
“哦,为何,我看球卓波眼中的精光,就知你功夫已臻化境,老和尚我也是害怕的紧,怎还说你落后于我。”素尔法王问道。
老球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老棍儿将段正严毛羽几人叫到一边。
“玉儿,我等恐怕要在此耽搁一段时日,你是否先行返回大理。”
“我已将这一路的情况飞鸽传书告知了父王,倒是不必急于一时赶回去,安排人马先行返回就可,我留在此处陪你们一起吧。”
“也好,这几日我与师弟会在这雪山寺中和素尔法王一起医治鲁施主,你们三人就在这多玛城中游览一番吧。”
老球儿、老棍儿与素尔法王留在后院医治鲁通不提。
一个青年喇嘛走了过来,对着段正严、毛羽、张庆之三人说道:“我叫塔布仁吉,师傅让我这几天陪着几位。”
“十分感激这位师兄。”段正严连连拱手。
塔布仁吉带着三人在这雪山寺中四处游览。
寺中画了一幅幅巨大的壁画,有那萨格尔王,有那莲花生大士,有那松赞干布等等。
“前些年我吐蕃出了一个大英雄,叫作觉如,他降妖伏魔,除暴安良,保了一方平安,这雪山寺相传就是他修建的。”塔布仁吉指着萨格尔王的画像说道。
毛羽几人连忙对着画像施礼。
在雪山寺中游览一番,又吃了些糌粑炒面,天色一黑,三人便在寺庙后院住下,期间段正严已经传书给城外驻扎的大理甲士,让其先行返回大理。
一夜无事,三人早早起床,没看到老球儿几人,便和塔布仁吉说了一声,打算出门到多玛城里转转。
刚一走出雪山寺大门,一个年轻的吐蕃男人慌张地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法王,素尔仁波切,快去我家看看,不得了了。”
男人的声音惊动了寺里的喇嘛,塔布仁吉领着人跑了出来,对着吐蕃男人说道:“桑吉,你小声点,法王正在医治病人,不能被打扰,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塔布仁波切,我家出事了,我阿爸不肯离开,还伤了我阿妈。”桑吉抱着塔布仁吉哭了出来。
塔布仁吉皱着眉头说道:“桑吉,你说什么胡话,你阿爸,不是三天前就去世了吗,还是法王前去念经超度的,怎么又伤了你阿妈?”
桑吉恐惧地说道:“三天前我阿爸死后,请活佛来超度,过后我们便把他的身体放在家中,准备选一个好日子再将他送走,可是就在昨天,太阳落山后,我回到家却发现房门大开,阿妈嘴里流着血坐在地上哭泣着,阿爸的尸体在屋里冲来撞去,家里一片狼藉,我十分害怕,拉着阿妈没命地跑了出来,阿爸也要出来却是不能弯腰,便不停地拿身体撞击着门窗,我和阿妈躲到了另一间房子,没一会儿阿爸也冲了出来,来到我们躲藏的地方,玩命的拍打撞击门窗,我们害怕地在地上趴了着,阿爸在外冲撞了一夜,到天亮了才没了踪影。”
塔布仁吉说道:“法王不是让你们第二天就要葬了你阿爸吗,怎么过了三天你们还不葬了他。”
桑吉哭着说:“阿妈说,阿爸一生苦难,最后要好好送一送他,不能轻易葬了。”
“糊涂啊,你阿爸淹死在湖中,又被野狼咬烂了脸皮,怨气难消,法王才让你们尽快葬了,以防他尸变,你们倒好,非要在家中放那么久,现在好了,你阿爸定是变成弱郎了。”
“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桑吉吓得大哭了起来。
“你莫急,让我想想。”塔布仁吉皱着眉头来回走动。
毛羽三人很是好奇,这弱郎是个什么,听他们对话好像与汉人所说的僵尸一样。
“这样吧,桑吉,法王是真的没有空闲去你家,要不我同你一起去你家看看,可行?”塔布仁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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