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好行装,乔装打扮一番,又买了些干粮酒水,便悄悄出城向着西北去了。
一路上,时不时能看到些紫衣卫和小群的西北军,由于三人净挑些人少的路走,一直到进入西夏境内,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三人来到西夏东南边境重镇——宥州。
“这宥州某家倒是来过几次。”
三人入得城来,找了家酒馆,坐在酒馆二楼靠窗的位子,要了五斤牛肉,一只烧鸡,十个馒头,一大坛子酒,看着外面往来的行人,鲁通有感而发:“世事无常,如梦如幻,如电如露,着实让人难料啊!”。
“义父何时来过?”张庆之好奇地问道。
“当年我从军之时,跟随老种经略相公到过此地。”鲁通满眼回忆之色说道:“这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这里没多少变化,我却成了有家难回,有国难投的逆贼。”
毛羽张庆之两人对望一眼,心里也有些压抑,但不知要如何劝解鲁通,当下三人无言,均看着窗外呆呆出神。
突然楼下街道上一阵骚动,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街道上一群党项人围住三个汉人。
一名和尚,一名文士,一名少女。
这和尚豹眼戟须,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伏手使铮光浑铁禅杖,宝相庄严,气势逼人。
这文士饱经沧桑,眼神幽深,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面黄须长,气度非凡。
这少女面如桃花,唇似红翡,目若明星,眉像柳叶,肩披粉色兰花柳叶交织绫,身穿刺绣散花绉织裙,脚踏宝相花纹云头靴,乌黑的秀发上梳一个飞仙髻,腰间一枚碧如水的玉佩,容光艳丽,活泼可爱。
和尚举着浑铁禅杖将年轻女孩与中年文士护在身后。
“不知各位为何将我三人围住。”中年文士淡淡说道。
“你们都是妖人,四处宣扬你们那些魔教言论,什么明尊、魔王,什么善母佛、先意佛,简直一派胡言。”一个年老的党项人说道。
“你们是妖人,你们全国都是妖人,我们明教才不是什么魔教,我陈伯伯好心劝导你们这些西夏蛮子向善,你们却如此欺辱我们。”那年轻女孩不等党项老人说完便绕到那雄壮和尚身前,指着党项人骂道。
“你,你,你!”
那党项老人被女孩骂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党项汉子说道:“大胆,你们这些汉人,竟敢口出狂言。”说完,他抬手便一巴掌扇向女孩的脸。
“放肆!”
雄壮和尚大喝一声,那薄扇大的手掌对着党项汉子头上便是一下。
党项汉子跌倒在地,被打懵了。
“你们敢打人,你们等着,极喜观的人马上就来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拾你们!”党项汉子指着和尚大骂道。
“哦,洒家便等着人来收拾!”和尚一蹬眼,周围的人顿时都闭上了嘴。
“何人在此闹事!”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走入人群,为首一个表情猥琐的道士嚷嚷道。
被打的党项汉子连忙走向道人,指着和尚三人说道:“回道长的话,就是他们,这几人来此好多天了,四处宣扬邪魔歪道,还欺辱我等,不把在我大夏国传道的各位道长放在眼里。”
听完党项汉子一番添油加醋的话语,那道士斜眼看着和尚说道:“你等是大宋来的?”
文人答道:“我们是宋人。”
“可是道上的?”道士又问。
“道上?我们是明教中人。”文人道。
“明教?没听说过。”道士看了看另外几个道士,看到他们也纷纷摇头,便说道:“你们可知这是我极喜道的地盘,为何来此传道。”
文士皱起眉头,和尚脸现怒色。
文士记忆中好像听说过这极喜道,但由于这是太过久远的事,所以一时半会想不起,正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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