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吃饱了。”明婳及时出声。
肖梅忧心匆匆的说道:“小姐,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奴婢的娘亲说过,生气是最不值当的行为。”
明婳莞尔轻笑,“那你娘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知道。”肖梅道:“但奴婢的娘亲说过,要是错了,不应该生气,而是该想着去改变;要是没错,何必生气,不过是让自己不高兴罢了。”
“你娘说的对。”笑意深了几分,没想到在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人嘴里也听到了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所以,我没有生气。”
此事错不在她,何须生气?
肖梅依旧似懂非懂,“小姐,那奴婢给您端些糕点茶水来?”
“可以,我正好看会儿书。”看书静心,人在不平静的时候便看书;书有智慧,越看心境越是开阔。
肖梅福身退下,为她端来了点心茶水,“小姐,奴婢为您铺床去,您不想看书了喊奴婢一声;奴婢让人给您上热水洗漱。”
“去吧。”
明婳摆摆手,从书架上选了一本书来看;这本书是师傅给的,她还差一半能看完,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清字却不如白日里清晰。熬着将书看完,放到另一个书架;小书房里有两排书架,一个架子是看过的书,一个架子是没看过的书,甚至是没看完的书。
分开放置,能最大程度上避免书籍混淆。
这本书看完,明婳不打算再继续看;而是开始写新话本,这本书名已经取好,就叫《剑仙》。
在师门,她修的剑法,辅修阵法;这两样都是师父最主修的,并且已经修到了她所认知上的极致,开辟了属于这两条大道的途径。
写剑修的故事,她拿手。
直至油灯忽暗忽明,实在是考验眼力的时候,明婳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随手拿了一块儿糕点吃着,检查一遍书中是否有纰漏,有就补上,没有就过。
眼看油灯燃尽,明婳扬声,“小梅,进来给油灯添点儿油。”
“好咧,小姐。”肖梅走进书房,书房内一片昏暗,唯一的光亮是走廊上的灯笼轻微的辉芒,“小姐,油灯熄灭了,您怎么不提前喊奴婢呢;灯光不好读书伤眼睛的,下次您可一定要主意着些。”
“知道,你都快成小管家婆了。”明婳无奈摇头。
肖梅轻笑,摸索找到放灯油的地方,拿来往油灯内添了一份油;又重新拿来火折子,点燃了油灯,随着油灯的光芒越来越大,逐渐稳定,书房内再次有了光。
“小姐,您还要看书吗?”
“不了,我整理一下去洗漱。”明婳说着话,已经着手整理写好的稿子。
肖梅道:“奴婢给您喊热水来,您收拾好了去房里等奴婢啊!”
“行。”
肖梅匆匆跑出去,明婳收拾好稿子塞进小铃铛;吹灭油灯,关闭书房门,回到卧房。
卧房内点着七八盏油灯,比书房的光良更甚;但,卧房的东西多,会有遮蔽物,油灯放置的位置也不同,尽量避免磕碰的几率。
明婳到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里模糊不清的影子,取下头上的小饰品放进首饰盒;继而,看到收拾内有金银首饰便顺手收进了小铃铛,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她已经不放心了。
奶奶那样子,跟着魔一样;日后院子里不能放置她喜欢的东西了,贵重的也不能。
她不在乎这点东西,她在乎的是奶奶拿去补贴别人;二房的二丫曾害死原主,大丫心术不正,二婶同样心眼儿长歪了,唯有一个二叔,说不好正与不正。
她宁愿把这些东西拿去接济外面乞讨的乞丐,也不想便宜了二房。
说她小气抠门都行,总之,她的东西不想给二房的人沾上。
当初父亲建议二房送一个女儿去书院读书,她就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再看现在,果然不靠谱,爷奶不过在家一年多点儿,奶的变化已经让她快不认得了。
“小姐,热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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