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世叔的话,去年我确实去拜访过一位先生;想从先生手里求一份推荐信,不想先生刚正不阿,直接拒绝了学生。”缓缓道来,“后来听说书院在今年要招新生,学生便想让哥哥勉力一试。”
林儒含笑点头,“不必紧张,你为兄长筹谋,倒也不算什么错事;只是,书院有书院的规矩罢了,你能让兄长亲自来考,说明你眼明心亮。需要推荐信吗?”
明婳猛然抬头,见林儒眼中满是慈爱与对她的宽容,一时竟生出几分惭愧。
“有了,是我请季瑾师兄找他族中人写的。”
“你季师兄族里人才济济,倒也合适;有了推荐信便好,去吧。”
告别林儒,明婳回小院喊上肖梅,二人一道出书院;在书院山下一处养马场租了一辆马车,顺便请一位赶车人,一道送她们回城。
到城中已是傍晚。
给了银子,打发走租来的赶车人和马车;一转身,便在城门口见到了正在与守城将士理论的父亲,旁边是两位哥哥,瞧着是要发生冲突的样子。明婳一惊,忙边喊人边跑了过去。
“爹,大哥,二哥。”
“三丫!”
“妹妹。”
“小妹。”
肖正宁父子三人欢喜地喊人,继而想起他们正在和城门口的官差理论,便忙道:“快走,回去找你娘。”
“发生什么事了?”明婳直面迎上去。
拦住他们的城门守卫见她一个小姑娘,身着学子服,瞧着是行止书院的学子服;对肖家人少了几分轻视,一名守卫主动开口。
“小姑娘,他是的父亲?”
“对,我父亲,怎么吗?”明婳端正站定,与方才飞奔而来的人判若两人。
守卫道,“你父亲和你家里人没路引,我们不敢将人放进去的。”
“我们的路引在路上遇到一帮劫匪,跟银子包袱一起丢了;甚至咱们家新买的马车也没了,只能靠着我们走过来的。”肖正宁羞惭道:“好在距离京城不远了,本该提前两日到的。”
明婳算着她来京城的时间,再算父亲他们到京城的时间;确实是推迟了两日,“你们没事吗?爷奶呢?”
“我们都没事,你爷奶在城外西南边的一处凉亭里等着呢;我们没有路引,本想带你哥哥们来找人帮帮忙,否则,错过了康康的事儿可怎么办呀。”肖正宁也是着急。
明婳不由庆幸,还好她今日回来了;否则,父亲他们是别想进城了。
想到这儿,顾不得多说,从衣袖里掏出师公给的玉牌给他们看,并道:“几位,劳烦通融一下,路引的事情我会尽快为他们补上的;这事儿说来也是个误会,路上遇到匪徒,咱们都不想的,我家兄长本是进京参加三日后行止书院考核的,这才着急了些。”
那名将是看到她手中的玉牌,还有些陌生;旁边的另一人却看了明白,忙上前道。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小姑娘忙去吧,都是误会。”
其他将士见此,本想阻拦,也被那名有眼力见的将士给揽下了。
明婳多番道谢,喊上父亲和哥哥们去找爷奶;玉牌她则重新放进了衣袖,实则是放进了小铃铛。
他们一走,将士们就说来了,“袁大哥,你怎么这么轻易把人放走了?”
“对啊!他们要是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被叫袁大哥的将士漫不经心的说道:“威远公府老公爷的徒孙能有什么问题?”
“威,威远公府?”
将士们不可置信,“那位是.......”
袁大哥给出肯定的答案,“对。”
老天爷。
大昭威名赫赫的威远公,现在称为老威远公;又叫老公爷,虽然他老了,致仕了,但他老人家在大昭百姓心目中是特殊的存在,有他老人家在,那就是大昭的一枚定海神针。
“不对啊!袁大哥,你怎么知道她是老公爷的徒孙?”一名将士从震惊之中回身,便出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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