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劝不了母亲,明婳无奈暂时放下了。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明婳坐在一进院等师傅来;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下人来禀报,师傅已经到门外了。她忙拿起身,喊上肖梅拿上行李跟上。
到府外,见到了季府、崔府的马车,徐府三辆马车。
季瑾和崔长河在马车外等候,见她出来,含笑迈步上前,“小师妹,昨夜睡的可好?早食用的可好?”
“很好,多谢两位师兄关心。”明婳甜笑应着,“师傅呢?”
“师傅在马车里,你是去师傅的马车,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季瑾回头瞭一眼徐府第一辆马车,示意徐首辅在里面呢。
明婳瞧了一眼,道:“我先去给师傅请安。”
“去吧。”
季瑾和崔长河跟她一同走到徐府第一辆马车前听下。
下人端来短凳让明婳上去,明婳含笑道谢后踩着凳子上了车辕;撩开帘子往内看,只见里面不止师傅一人,徐府长房长孙也在。
“师傅晨安。”
钻进马车,她身形矮小,进去了身形仍然能活动自如;含笑作揖,朝师傅请安。
徐首辅虚扶一把,轻轻颔首,“不必多礼,起来。”
“是。”明婳起身后,徐首辅一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正好为师和你叮嘱些事儿。”
明婳轻点下颚,在徐首辅身边的位置落座。
季瑾和崔长河在马车外听见说话声,二人相视一眼回了各自的马车。
一切就绪,由徐首辅的马车开道,徐首辅并未一开始就说话;而是等出了京城,他才睁开眼看了大孙子一眼,
“世临,你的礼数呢?”
徐世临明显一愣,转而不可置信的望着祖父;以往祖父可不会管这些的,莫非,祖父真这么看重肖明画这个小徒弟?
不管心里怎么想,徐世临仍然站起来见礼。
“师侄见过师姑,师姑晨安。”
“师侄晨安,不用多礼,坐下说话。”大方的受了一礼,她再明白不过;这是师傅在告诉她,几个孙子她可以管教,也是想打压下长孙的气焰。
徐世临侧身坐回原位。
徐首辅默默摇头,对长孙这般情态,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不是改不了,先试试看吧,真无可救药了再说。
明婳抿唇一笑,“师傅,咱们此次去拜访的是那一位先生?”
“是行止书院的院长,他当年在进士中名次靠前;曾入官场,可因太过耿直,一心做清正廉明的官员,说话又直,反而得罪了当时满朝大半官员。不得不致仕,当时为师帮了他一把,将他安排到了行止书院;这事儿目前为止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现在多了你们二人,记住,闭上嘴,不要拿出去说。”徐首辅重点照看大孙子。
明婳这孩子,相处时间不长,却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反而是几个孙子,娇生惯养的,少了生活打磨,在某些品行和口风上是真不如明婳。
徐世临:.......
不该是叮嘱师姑吗?为什么要叮嘱他这个亲孙子呢?
“知道了,祖父。”
徐首辅这才满意颔首,道:“你们入行止书院,一是因为院长刚正不阿,二是因为行止书院相对公平;竞争上没有其书院那么失衡。”
徐世临对这一点感触不深,一开始就读的就是行止书院;没见识过其他书院的竞争模式,身在福中,却不知福。
明婳若有所思,“师傅,行止书院内有寒门学子吗?”
“有的,寒门学子在行止书院得到的待遇,比其他书院好的多;因此,近几年更多的寒门学子往行止书院走。”学子们往行止书院去了,其他书院的生源势必受到影响;为了这事儿,这些年几个书院的竞争颇为激烈,矛盾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徐世临道:“祖父,行止书院寒门学子不是很多。”
徐首辅撇他一眼,面对情绪写在脸上的曾孙,他无力叹息;他一死,徐家连个撑掌门楣的都没有,必然没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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