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治刚欲离去,就有人来通报管知,说刘萱若来了。
管知皱了皱眉,自打刘萱若出宫之后,他再没见过她,不外乎其他的,一时之间用不上她,自然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
刘萱若也很是识趣,不来烦他。怎么今日来了。
容治白着脸抬头,故意问道:“可需暂避?”
“都是自己人,到也没有避的必要。”管知摇头,说罢又看向通传的人,“叫她进来吧。”
容治撑着脑袋,看着有些不适的模样,管知念在容治为他出了不少的主意,彼时也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来,“策臣,你若是身体不适,也不必如此正襟危坐。你与萱若都唤我义父,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来人,给策臣拿个引枕。”
容治点头,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多谢义父。”
管知点头,二人正说这话,刘萱若便由人引了进来,她看到容治之时有些惊讶,不过也不曾多说什么,先乖巧的见了礼,“见过义父、阿兄。”
管知点了点头,也示意她坐下,“到时许久没见你了,如今来寻我,是有何事?”
刘萱若闻言咬了咬唇,漂亮的眼眸中是愤懑与不甘,她抬头看着管知,“义父久不见女儿,怕是忘了女儿与女儿的的前程了。”
“你这是什么话?谁许你这么说话的?”管知不悦。
刘萱若抿了抿嘴,似是极为委屈,“义父忘了女儿的前程倒也是小事,毕竟女儿无足轻重,只是不知义父如今怎的如此宽和,竟然能够坐看周氏女入宫。周家前脚打了您的脸,将女儿赶出宫,后脚可就把自家的女儿往皇上身边送了呢。还有阿兄,世人皆说阿兄足智多谋,怎么周氏都能为周氏女筹谋,阿兄反倒没办法为自己的妹妹筹谋呢?难不成,阿兄的才智,都用不到自家人身上不成?”
容治:“……”
他与刘萱若都认了管知为义父,但是他们一个是内宫女眷,一个是外朝臣子,见面次数寥寥无几。这还真当他是她兄长了不成?
“你说什么?周氏女入宫?”管知挑眉。
刘萱若点头,“可不是,早几日便入宫了,说什么是去侍奉太后,免得太后膝下寂寞,还不是司马昭之心?何苦这般遮掩。”
管知皱眉,容治却是眼帘半垂。
周氏献女入宫无论是对管知还是对容治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管知自不必多说,至于容治则是无端生出几分气来。
皇太后献女入宫,这事儿旁人或许不知,圣上怎会不知?圣上怎么敢收?
要知圣上已经明发谕旨,要替先帝守孝三年,此刻皇陵起火,百姓流言纷纷,圣上是愁没话柄给别人吗?若此事东窗事发,就算能够证明皇陵之事是人为,赵妤那边也能有一百种方法把他说成天谴。
赵妤,赵妤。
想到这个名字,容治再次抬头,“此事既然隐秘,你又如何知晓。”
这会不会又是赵妤布局,故意将此隐秘泄露给管知,然后借着周氏与管党的狗咬狗捅出此事,就如同当初枫山别院之事一般。
管知也看向刘萱若。
刘萱若见容治语气不善,愈发委屈,“阿兄不必如此,周氏的人做的或许隐秘,但是有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氏的下人不知多么得意,昨日我去垂丝绣坊购置新衣,阿兄是没见到周氏下人的跋扈情态。”
垂丝绣坊。
容治一下子锁定了关键词,他若是记得不错,当初枫山别院似乎就与垂丝绣坊有关。
康王如今还是失踪,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约康王出门,而后同样消失不见的秦轻鸿身上,似乎没有人记得,将康王掠走的劫匪,原本想要劫掠的,就是垂丝绣坊的当家人,顾娘子。
管知安抚的看了一眼刘萱若,“你不必担心,你既然唤我一声‘义父’,我自然是将你当女儿,岂会不在意你的前程?此事还要徐徐图之,你先回去吧。”
“义父……”刘萱若撅起嘴,娇嗔而又不满,却让人生不出责怪,刘萱若的确有令人心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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