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剑归无极，九剑合一 (2-1)

“客官，切两斤尝尝吧？”

店小二指着洪炉里的炭烤人肉，笑问。

“妖。”

金光目光悲悯，看着洪炉中受炙烤的众生。

“啊，客官要？好嘞！”小二将长条抹布往肩后一甩，哈腰笑道，“客官这边坐。”

他在前面带路，嘴里还吹个不停：“客官真是好眼光！这炭烤整猪可是我们老板的秘制好菜，老板亲自烤制，吃过了客人都赞不绝口……”

金光举止自然，随小二走到一处空桌坐下，淡淡道：“你们老板呢？”

小二随口道：“客官想见我们老板啊，他在后厨忙着呢，刚到了两头新猪！我和老板说声，他忙完了就来见您。”

小二离去，不消片刻，便端了一大盘切好的烤肉来：“新鲜出炉的炭烤香肉，客官趁热吃，滋味更美。”

“嗯。”

金光淡淡点头，小二离去，装模作样去招呼其他桌以幻法变出的食客。

他看向盘中的烤肉，切的大小均匀的方块，肉质金黄略焦，油脂通透，确实是好的手艺烤制。

只是破除幻法之后，人的指骨、门牙……都在肉中。

“妖怪吃人，还要人也吃人！”

那些妖怪用幻法显出的食客，曾经都是活人。他们吃了这好的“炭烤猪肉”后，都被妖怪杀死，送入了烤炉，作为招待下一波客人的食物。

如此循环往复，此妖不知造了多少杀孽！

金光将背剑囊解下，平放在桌。

剑囊中是太乙神剑，自进入这家石厅客店，就一直颤动，要出鞘斩妖。

金光隔着剑囊轻拍剑身，安抚道：“莫急，有你显身手的时候。”

远处的小二忙完了一圈，又回到金光身边，看着满盘的肉一丝未动，笑脸变成冷脸：“客官，您怎么不吃啊，可是本店烤肉不合您的胃口？”

“本座不喜食人，只喜食妖！”

金光冷笑。

“客观你说笑了，本店哪来的妖……”

店小二讪笑。

“妖孽，还在装？”金光抬头，瞪目而视，“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吱！吱！”

小二龇牙咧嘴尖啸，颈项隐隐显现出一个灰毛、尖牙细耳的鼠头来。

“一只鼠妖，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斩！”

金光左手一拍桌面，太乙神剑出鞘，刺破剑囊化作一道雪亮剑光，绕着鼠妖胸腹转了一圈，随即“铿”地一声，剑锋穿透地面立住。

无匹剑气从地面横扫而过，整个大厅中喝酒吃肉的食客全都化作黑雾消散，那些幻化的桌、椅都现了本象，是一块块碎石。

黑暗、潮湿的地面，凝结着大片褐色的血渍；空气中哪还有什么肉香、酒香，只有一股腐烂的怪味，夹杂着肉烧焦了的臭气。

金光一剑，不仅斩了鼠妖，还破了这里的幻法。

那鼠妖腹肠流了一地，“嘭”地炸开，化做黄沙落地。

“妖孽，还不现形？”

金光伸手一招，太乙神剑拔地而起，飞入手中。

他拿剑指向烤炉旁边，喝道：“本座早已看破你藏形之所，速速伏诛！”

“轰！”

山壁炸裂，一道幻影从里面蹿出，出现在中间石柱之处。下一瞬，它已拔出插在石柱里的九齿钉耙，出现在金光面前。

钉耙九齿闪烁点点寒芒，朝金光面门插来。

身法之速，形如鬼魅！

金光横剑架住，只觉钉耙力气很大，一时间剑和钉耙僵持在一起。

这时金光看清，幕后的真正大妖，幻化的人身竟然是唱戏中的油面小生。

这个俊俏的小生把嘴一张，露出满嘴密密麻麻的黄色利牙，臭气熏人！

“太乙分光！”

金光把剑一转，太乙神剑霎时化为九柄，在散开的瞬间就将九根钉耙齿绞断，使对方的兵器变成了秃的。而后九道剑光快如急雨，或削、或斩、或刺、或切……将妖物的人形皮囊削成了碎片。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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