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姗脸颊上飞起一片粉霞。
冠云亭的动静自然传进了知春阁里面,少女们不好和外男当面,便一个个透过窗缝偷偷看看。
其实傅姗未必是真个喜欢上了冯毅,说白了也就是欣赏和好奇,然而也正是因为好奇让她非常想见一见能写出那般优美词句的冯毅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纨绔公子哥。
男人喜欢美人,这没什么说的,同样女子也喜欢帅哥,只不过封建时代的女子表现的更加含蓄罢了。
此时见到风轻云淡而来的冯毅竟然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傅姗一颗芳心已然怦然而动。
谁规定的只有男子对美女一见钟情,就不允许女子见了帅哥春心荡漾。
谁都没注意到傅姗的异样,唯独没有好奇心的冯晓看着傅姗,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就是冯二郎呀。”徐妙锦嘻嘻笑道:“长的倒是英俊,竟然还这般有才华,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位如意郎君。”
此言一出,阁内众女目瞪口呆,看得出来对冯毅观感不错的,在众女当中肯定不止一个,然而不管是欣赏还是爱慕都只会偷偷藏在心底,身为公府侯门的贵女,他们享有尊荣,却也知道自己的婚事只能是父母之命。
她们将会为了各自家族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甚至没有见过的男子,幸与不幸,完全要靠天定。
徐妙锦或许只是无心之言,也可能确实是有感而发,甚至也根本谈不上什么爱慕之情,可这句话却是惊世骇俗。
闺阁女子最重名节,就算嫁了人相夫教子也该婉约含蓄,如此才能表现出名门淑媛的家风。
徐妙锦倒好……这般大大咧咧的也不避人,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登门提亲呐,至少王侯之门不会敢吧,堂堂中山王的女儿,魏国公府上的贵女,若是嫁入小门小户,岂不是让这大明第一公府沦为笑柄。
徐妙锦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她性子大大咧咧,更是敢爱敢恨,她觉得自己既然欣赏冯毅,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不成欣赏就是爱慕了?难道说一句她徐妙锦这辈子就只能非冯毅不嫁了,天底下就没这样的道理。
冠云亭那边一众将门子弟见冯毅兄弟这正主来了,已是纷纷起身,詹拓更是疾走几步上前,到了离冯毅还有三步远时候便拱手道:“冯二公子姗姗来迟倒是让人好等,在下詹拓,有礼了。”
冯渤很不爽,詹拓这厮竟然只和二哥打招呼,却把他直接当成了空气,这他么几个意思,他不要脸的吗?当下心里面就已经憋了一团怒气。
“你便是詹拓?”冯毅也不回礼,目光很冷的打量了一下詹拓。
詹拓一窒,心中恼怒冯毅真是个不知礼为何物的匹夫,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冯二公子能来参加这游园会,当真是让这莫愁湖大绽异彩,我等更是荣幸之至,冯二公子请入亭一叙。”
“我听闻詹公子对本公子颇有微词,说我写的词和谱的曲子皆是盗名而来,不知可否属实?”
詹拓愕然,冯毅这是什么意思,上来就打算要兴师问罪?
这是一点体面都不准备有了吗?是想要撕破脸?
“冯二公子说笑了,詹某可不是碎嘴婆妇,无凭无据的事怎么可能会去诋毁二公子的才名。”
冯毅呵呵笑道:“男人,要敢做敢当,方为真丈夫。”
詹拓委曲求全了几次,本打算待会从诗文上找回场子好好羞辱冯毅一顿,可如今冯毅咄咄逼人,丝毫不打算顺着台阶下去,哪里还能挂得住脸,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堂堂的天官之孙,名声岂不是要臭了大街,还输阵给了将门子弟,以后士林圈子也别混了。
而且那知春阁里面也有他心仪的女子,尽管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能,但是和在女子跟前丢脸,他宁愿翻脸。
当即詹拓的音调便已经冷了几分道:“二公子在金陵城偌大的名声,谁不知道二公子流连花丛,欺男霸女的恶迹,谱曲作词?二公子,你觉得自己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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