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一脸惊慌失措忍俊不禁,拿走踏在他胸膛的脚,笑道:“不逗你玩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我一朴刀贯穿了他本就受伤的胸膛。
他直到死脸上还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抽出朴刀,把他的尸体沉入江中。
他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怀疑他,但是却不明白他自己也是不能够相信我的。或者说是求生欲使得他不愿意怀疑我吧,他也只能赌一把。很不幸,他赌输了,他不是输给了我,而是就不该坐在这赌上性命的赌桌上。赌桌两边的人只能活下去一个,这是游戏规则,我如果把他放了,死的就可能是我了。
也没办法,都是被迫坐在赌桌上的。
人活这一世,可以说每个选择都是一种赌博,不过这乱糟糟的世道,也许哪次赌输了就落得个死无全尸。
人生也没比我曾短暂待过的那家乌烟瘴气的赌庄高尚多少,也都是十赌九输,比起输了命输些钱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也许那些赌鬼就是这个心态?我想到这不由得咧嘴笑了出来。刚才心情莫名奇妙地失落,这会又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南直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之前“知府大人的妻弟”都说了是知府大人听人吩咐对刘建栋的银号动了手,最坏的情况南直隶总督也可能已经是四皇子一党的人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自然我要尽快离开,再说之前的纠缠也耽误了行程,也得把落下的路程赶回来。
进到湖广地界就把速度放慢了些,总要让两个船夫休息一下,一连多天的两人轮岗日夜兼程也属实是为难这两个中年船夫了,就从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赶路变成赶路两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
船夫们有了时间加上相处了两个月逐渐熟悉,也就没事找我闲聊,他俩的话题无外乎是多年以来的水上生活,在水上听别人讲别人的水上生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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