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与俩小孩玩了半晌,直到屋内那老者儿媳备好了斋菜,呼唤了一声,这才将他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
男童女童只顾着往屋里跑,小孩子心思分散,倒是把他忘在了门外。
江宁爬起身来,本是雪白的毛发,染了一身花红草绿尘土污泥。
他也不恼,这些日子来受玉真指点,法术颇有精进,使起呼风之术,唤来一阵妖风包裹身体,原地打了个璇儿飞起,落地后复又雪白明亮。
除去了身上的异物后,他迈着猫步往里去。
穷乡僻壤的,靠种庄稼为生,也没什么吃食,米饭管饱。
江宁入到屋里,玉真怕他跳到桌上不雅,将一碗盛好的米饭摆在了拾梯而坐的八戒身旁。
他正要过去吃斋,谁想那憨吃的呆子两口扒干了碗里的米饭,伸手就把他的碗拿了起来,一头埋了进去。
白猫那叫一个恼怒,浑身炸毛,当即喵喵叫了起来。
他那芥子须弥内从黑风山带来的吃食早就吃空了,又啃了许久的野果野菜,现在闻着米香,怎么能不急。
玉真见状抿嘴而笑,却是将自己的碗递给了江宁。
期间,庄里的人听闻来了一路模样奇怪的和尚,纷纷跑了过来围观,那王姓老者便站在门前,把好事之人纷纷喝退,生怕惊扰到高僧贵客用斋休息。
老者会念几句经,平日谁家丧事都要找他,在村庄里颇有威严,所以人群也就散了。
用了一会儿斋,众人放下了碗,只有那憨吃的呆子不满足,鼻间直哼哼,别人只吃了一两碗,他倒好,一连吃了有十数碗,看得老者一家人瞠目结舌,端是好食量。
唐僧知八戒犯了贪欲,农户种粮不易,更何况要养活一家老小,训道:
“够了。”
王家老者见状赶忙劝道:
“不打紧,长老一路千里迢迢走来,既然做客小老儿家里,哪有不吃饱的道理,说出去臊人哩。”
江宁在旁心想你见识少了,这呆子是个无底洞,吃得你倾家荡产了也不见得够。
老者说完后,又要叫儿媳备斋,唐僧心知今日已经叨扰,不敢寸进,再三阻拦,好话说尽,这才劝服了老者,那呆子哼哼唧唧的只能作罢,却是吃了个三分饱。
用完斋后,老者一家在门楼下安排了竹床板铺,方便师徒几人休息。
江宁一溜烟,习以为常的趴在唐僧膝上,等着和尚念经,他好修行。
玉真在旁侧睡,猴子雷打不动的倒挂房檐,吃了个三分饱的呆子睡在门口,鼾声如雷动。
就这样一夜过去,天刚破晓时,忽然从西边吹来了一阵怪风,那风渺渺茫茫地划破碧霄,打着璇儿,巍巍荡荡地往村庄里走来。
猴子灵敏,蹭一下跳起,打眼往远处一看,稀奇道:
“这风有异,不像是天家四时之气,反倒有股子恶气叫人生厌。”
这一番动静,却是惊醒了众人,那王家老者披着单衣出了门,抬头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惊叫道:
“不好了,那妖怪来了。”
此时整个村庄都在狂风颤粟中醒了过来,家家户户关门锁窗的动静砸得蹦蹦响。
猴子却是笑道:
“一阵风罢了,能闹什么妖怪,昨日你这小老儿低看我老孙,今日叫你开开眼,看我有何能耐,抓风与你瞧瞧。”
玉真早已醒来,伺候在唐僧一旁说道:
“师父,师兄又在打妄语,那风有些妖异,乃无形之物,他如何抓得。”
猴子也不恼,说道:
“你这玩水的小神,颇懂些水法雷法,又怎知我老孙就没有抓风之法。”
唐僧见那风已近村庄,若有所思道:
“悟空,你且去试上一试。”
猴子得令,也不耽误,一个筋斗跃入那风中,王家老者在底下看得明白,惊呼道还真是个神通广大的小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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