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钏反问父亲道,“父亲,女儿如今是何地步?”
纪文宣没想到女儿还会反问,愣了愣才痛心疾首道,“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啊!”
这个女儿,从小就最让他头疼,还未及笄就惹上那样一桩祸事,为她操碎了心却换来她一句,“嫁就嫁,乞丐如何,世家又如何,凭他谁,也拦不住我!”
后又同他断了关系,转身真就嫁人而去,沈贵失踪,他也不是没动过接宝钏回来、帮她另寻亲事的念头,可,回回都被宝钏拒绝,还说什么,“她的郎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绝不二嫁。”
他一气之下,索性也就不管她,任由她去了。
如今既同沈贵已经和离,总该收收心,就算不嫁人,回了纪府,也无人会对她不敬啊!
他就想不明白,宝钏怎么就是不肯回去!这执拗的性子,真是随了他!
“父亲,女儿不觉孑然一身是苦,亦不是一无所有,这些年女儿在皇庄之中,也积累下不少田产,虽说女儿明白许多事是父亲暗中帮了女儿,可女儿也不至于一无是处,等着您来救济吧!”
纪文宣不解,“那又如何?”
“当年女儿不知沈贵已叛逃出北凉,一心只等着他还乡,而如今,女儿已同他恩断义绝,那也就没有必要回皇庄去了。”
“那你…”
纪宝钏没等纪文宣反问,就接着道,“父亲,您听女儿说完,女儿明白父亲苦心,可女儿早已同父亲断绝关系,此时若是反悔,岂不是让父亲陷于两难境地?”
“为父……为父不在乎!”
“可女儿不能不管父亲啊!父亲为女儿操心至此,女儿不能不顾父亲官声,更何况,女儿也不愿再过从前的日子……”
“宝钏…”
过了良久,纪文宣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气性大的,却没想到你执拗至此…罢了,这性子也是随了为父……”
“公主,既然此事已成定局,可否容老夫同宝钏单独聊上几句,之后老夫便打道回府,再不阻拦。”
林阳公主见状也就顺水推舟摆了摆手道,“纪丞相就请自便吧。”
“过几日,本宫会亲送宝钏入宫,丞相不必担心。”
纪文宣拱了拱手,道了声谢,林阳公主便转身而去。
闹腾了一整天,崔筠见盛少青一回到永光殿就心绪不佳,神色也十分疲倦,也心疼道,“微臣看太后脸色不算上佳,不如传太医来请个平安脉,也好安心。”
盛少青摇了摇头,“无事,吾就是累得慌。”
“那微臣让阿宁帮太后按摩试一试?”
“她还会这手呢?!”
崔筠笑道,“能在太后身边伺候,自然个个都身怀秘技了。”
“不过,纪氏……纪女官一入宫就是司计一职,会不会有些…”
盛少青看崔筠担忧的神色,不由失笑道,“林阳公主处事之风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胜在粗中有细,她既然说宝钏能胜任,那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崔筠默默点了点头,又问道,
“难道就放任枢密使在北凉京城之中不知所踪么?要不,我们还是试着派人暗中去寻找枢密使的踪迹?”
起码派些人确认他的安全吧。
“不必。”
盛少青已经知道沈贵藏身何处,不然,要这系统有何用?
要说这小子也是贼精,就藏在公主府后街的郝家巷之中,公主府派人去寻时,只以为他会往远了跑,却没想到他就在眼皮子底下藏着。
公主府周边守卫森严,郝家巷更是被严密封锁了起来,那日他出了公主府大门,绕了几圈就从一个狗洞钻进了一个小院中,这院子表面看起来是做粮食生意,背地里居然是赫连在北凉的联络点,而这个点,怕是赫连国主根本就不知道,而是沈贵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盛少青冷笑一声,“等他出来,就把贼窝给他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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