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收了银票喜笑颜开转身去安排,郁鸣风径直上了楼,顺着房间门上挂的木牌找见自己的那一间进去休息。
屋中陈设齐全,微一检查郁鸣风放下心来,他走到窗边独自想道:“木齐竟然先走了,分别时明明说要等我,进了司烽城却又托人给我银钱,说在轩固府等我,能到轩固等我即是说明他虽走的匆忙,安全却没有问题。”
郁鸣风一把推开窗,微风吹面拂起两肩发丝他继续思道:“我与他行了半月,捕风也遇到了几回,每次他都以身份硬压,那些捕风却不敢动他,这次为何又会跟着走呢?”
“难不成这里等着他的捕风,身份不低,武功也不弱,木兄他既无法以身份硬压,又没有半点和对方动手的信心,所以才会选择跟着对方先行离去。”
“等着他的难道是一位大捕头?”郁鸣风呼了一气,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事情真相,既然木齐他安全无忧,那自己倒也不用担心,等去了轩固府再找他也不迟。
思绪回转,郁鸣风目光从远处收回,扫过下方院子时他微一愣,一身暗红服饰的文天南一脸心事重重的走进一间灯火明亮的屋中。
他心中一动,屏息凝神竖起灵觉加持的耳朵想要偷偷听点什么。
“老山羊啊,不是我不愿收他,只是这孩子,资质根骨都普普通通,我这门刀法他练起来,事倍功半啊。”
一个男人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他住的楼下传来,郁鸣风微一皱眉,距离太远了,文天南进去的房间离他大概四五十步,若是周围静谧无声还可一试,但此刻仅是楼下的声音就已经把什么都盖住了。
郁鸣风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放弃了想偷听文天南他们说什么的打算,偏偏这时候他楼下又是传来了一人略显苍老的声音。
“裘老弟,你就再想想办法,他父母大仇未报,我这黄土埋进脖子里的人实在是死后眼都合不了,你就看在他是我唯一的孙子的份上帮帮他吧,当年宿雾山上我可是拼了命的把你……”
“老山羊,你的救命大恩我裘明没齿难忘,只是这…这…,唉,那我就试试吧……”
“哎哎哎,好好好,小羊快,快过来,跪下,磕头叫师父。”那个苍老的声音语气明显一喜急忙道。
两人又是推让一阵,中间夹着一个孩子怯怯的一声“师父”。
郁鸣风勾起了一点兴趣,楼下的人似乎是个老者带着孩子向故人拜师,但对方却好像不太情愿。
郁鸣风倍觉有趣,先放弃了去想文天南镖局的事,他又听起楼下的事来。
随后又是一阵挪动桌椅板凳的声音,那男子声道:“来,你就在这里挥刀。”
过了几息,那男子声音又传来道:“不对,孩子你这刀法看起来虽然像模像样,但太过随意了,什么人这么教你刀法的?”
“他就是自己瞎练的,裘老弟你就好好教教他。”那苍老一些的声音带着些讨好的笑意道。
“唉。”那男子叹息一声接着道:“那便继续吧。”
“错了。”
“再来。”
“又错了,出刀要有章法……”
郁鸣风听得摇摇头,这都半个时辰了,那孩子似乎还是没有丝毫长进,果然是如那男子所说,这孩子资质看来不适合习武。
客栈掌柜送来了吃食,郁鸣风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草草吃过,捏了捏依旧酸痛不已的右臂,郁鸣风苦笑一声,看来这右手没个三五天是缓不过来了。
他盘膝又练了一阵心法内力,这才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日天微亮,郁鸣风早早起来练剑,长年累月的习惯早已经融入他身体本能之中。
照例习练完四套剑法,郁鸣风感受一下身体里充盈的力量,他精神抖擞的洗漱一番正打算再练一遍剑法,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破空风声。
他听的熟悉,这分明是有人在练功,挥舞兵刃传出的声音。
心中好奇,郁鸣风侧身望向窗外,依理来说没什么人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下练习武功,自己都是只在屋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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