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镖头,我们别无他意,就是想知道镖头这趟镖是不是巴州柳君离所托,送往陇府,文镖头该当知道,巴州黑道势力如今正是视陇元帅如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文镖头这趟镖送到陇府,陇府恰巧出了事,怕是文镖头不好做啊。”
一旁的郁鸣风忽然悠悠开口道。
木齐眼前一亮猛地点头应答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二人才冒昧想问文镖头一声。”
文天南蹙起眉头认真的看了郁鸣风一眼沉思片刻道:“原来如此,是老夫误会两位少侠了。”
“不过。”文天南话头一转沉声道:“两位少侠好意心领了,不过我镖局行镖多年,自有规矩不可擅越。这趟镖是何人所托,送往何处请恕老夫不能相告。”
木齐大急:“文镖头,此事事关朝廷大元帅安危……”
“两位少侠若无其他事,老夫便且先走一步。”文天南不容反驳的打断木齐的话淡淡道。
他话一说完竟是一夹马肚就要走开。
文天南座下骏马哒哒的离开,木齐在背后高呼道:“文镖头难道对这一路上的反常一无警醒吗?”
马背上的文天南身子微微一震,但旋即他一扬马鞭,驱马朝着镖局大队人而去。
木齐一脸失意的望了郁鸣风一眼道:“郁兄,文镖头不肯相信我二人所言,这可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郁鸣风叹了口气道,话他们已经说的十分明白了,但文天南不加理会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如那老廖刘三二人所说,文天南既然都察觉了老廖两人沿路替他们开路的事,想必这趟镖的反常文天南自己也心知肚明。
可就算如此,文天南还是死守规矩不变,那他和木齐两人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没用,总不能就因为这点事就和镖局一行人打起来。
“只能如此了。”木齐失望的道。
“走吧,咱们先赶到镖局前方,领先一步说不得有什么好机会再和文镖头沟通一下。”郁鸣风一勒缰绳,调转好方向。
“嗯,好。就依郁兄所言。”木齐点了点头打起精神。
郁鸣风一扬鞭,两人随即再次驱马向着前方而去。
越过镖局一行人时,两人下意识的看了镖局众人一眼,文天南视若不见,其余镖师则纷纷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二人。
两人旋即加速将镖局一行人甩在身后。
一路上木齐略显沉默,郁鸣风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事外之人,只是答应了木齐将他护送到陇府。
至于那武林至宝,便只能随缘了。
郁鸣风左右张望,光秃秃的大路两旁不时有一些岔路支路远远的蜿蜒向不知何方,偶尔也能见到一些带着武器赶路的江湖人。
两人又赶了一阵,路的两边开始不时出现一座座小土包。
越往前走,路两旁的小土包越多,开始只是二三十米一座,后来渐渐的两三米就有一座。郁鸣风大感疑惑。
猛然间骏马拐过一个大弯,眼前景象骤然一变。原本开阔的大路两侧各自耸立着一片矮矮的石山,大概三四十米高,石山下则是连成一片的土包。
视野陡然间变得狭窄起来,路上也有了三五道人影。郁鸣风和木齐在茶馆外见到骑骡子赶路的那对祖孙赫然也在。
木齐好奇的望了过去,那大青骡体型健壮,驮着两人丝毫不见吃力,跑的反而还不慢,虽比不得骏马,倒也不是太差。
大青骡上的少年看着木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二人,小脸一红,有些为难的别过头。
少年显然也对自家骑着骡子赶路有些害臊。
山羊胡的老者倒是一点也不难为情,颤着山羊胡迎着木齐的目光呵呵的笑,笑的木齐十分不自在的回过头才罢休。
郁鸣风看着两侧的土包好奇的问道:“木兄,你可知道这些土包都是些什么?”
“都是死人!”突兀的,路旁一位骑着枣红马的披发背刀的中年男子接口道。
“死人?”郁鸣风一惊,这些都是坟包?他目光粗略地来回扫了一下路两侧,这不下数百个的坟包埋的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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