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人打交道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二人也没说什么,弄好老何送的酒菜,与张子戏一同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三人慢慢熟络起来,张子戏就问道:“二位大哥做的哪个阴门生意?”
其中一个说道:“和我兄弟找铜路的,平时支起锅吃大锅饭,炸土包挖红薯,扫仓。”
张子戏没有多问,这二人做的是见不得人的生意,最忌讳别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番话说的分明都是行内的黑话,找铜路说的是盗墓,支起锅吃大锅饭,意思是和兄弟们一块盗墓。
找土包挖红薯说的是开墓,扫仓说的是拿墓里的陪葬品。
难怪二人只找了老何一家店,宁愿住在这,也不愿再找其他的店。
肯定是怕走的地方多了,有心之人盯上了他们从墓里弄来的东西。
盗墓的.........张子戏拿出那把柳木剑,请二人掌眼,这两想必见的宝贝也挺多,弄不好知道些什么。
其中一人拿着剑,摸了摸,闻了闻,回答道:“柳木材质,之前见过几次,看上面刻着的东西,应该是陪葬用的。”
陪葬用的?如此一来,那就更奇怪了,一个大活人,整天一个劲的稀罕一个陪葬品,很难说他没问题。
不过既然义庄管事那么在乎这把木剑,想必也有他的原因吧。
酒足饭饱,张子戏随手将柳木剑放在一旁,那两人躺在地上,几人沉沉睡去。
外面月光正盛,时间来到了深夜,寂静无声,其中一个棺材突然响了几声。
一阵微微晃动过后,棺材板突然飞了起来,就那样悬在半空。
里面躺着的人,分明是白天赵宝德送来的暴毙的侍女。
女子猛的直起身子,看了看四周,似乎有点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理了理头发,不知是动作过大,还是别的缘故,两颗眼珠子掉了出来。
女子一阵慌乱,嘴里含糊不清,呜呜了两声,两只手在棺材里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一颗眼珠子。
赶忙镶嵌在眼眶内,而另一颗眼珠子完全不见踪影。
女子肉眼可见的紧张,急忙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起身太急,又碰上了悬停着的棺材板。
她似乎发不出其他的声音,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有些生气。
发火一般打了棺材板两下,就缩着身子,慢悠悠飘了下来。
借着月光,终于找到了轱辘一般还在滚动着的眼珠子。
女子一阵欣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在这个环境下,这个笑容多少有点渗人!
女子慢悠悠的飘着,捡起了地上的眼珠子,吹了几口气,便镶嵌在了眼眶中。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张子戏脸上,女子刚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还有地上躺着的两人。
她让自己飘在窗户边,能看清楚张子戏的长相,慢慢歪起头,注视着张子戏。
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努力扯了扯嘴角,仍旧只有呜呜呜的声音。
她用手摸了摸嘴唇,原来早已被人用线,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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