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先看了棒梗一眼,发现许大茂若有所思,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道:“这个嘛,说来话长。”
乍入深河,棒梗茫然失措,手舞足蹈不说,还吞了好几口河水。河水清凉如丝,一入胸腔,纷乱的心绪安宁不少,棒梗凫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水渍,手脚并用,向着河岸游了过去。
上了岸,衣服浇潦淋漓,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也浸透了,湿答答、粘乎乎的,十分不适。
对岸的兽吼还在继续着,而且愈发响亮与得意了,棒梗心中忿忿难平,却又无法可想,气得坐倒在沙滩上,把一地的鹅卵石铺了秀床。
“你可真有闲心,不怕它们冲过来?”
贾东旭静静地躺着,正自品咂一抹被昊天高处的风化散的云朵,这一问突然就被微风送了过来。棒梗也不多想,随口就答:“怕什么?‘双轮胆小鬼,唬它跑丢腿’
我又不是不知道。
话一出口,微一思索,才觉出奇怪。这里地处密林,恶兽攒聚,又不是照心广场,怎会有人迹?
却真有一人,衣缁靴履,面如冠玉,踏着舒酥黄沙,漫卷袖风,踽踽独行而来。
“那你可知道‘独不可欺,群不可犯’?”说着,许大茂亦已行至河缘。
“哦?这么说,你是个泛救赎论者喽?”贾东旭斜倚着身子,望着许大茂料峭的背影。
贾东旭却只是端详着水中云影,并不答话。
“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还是快走吧,既然有双轮兽出没,四轮兽的巢穴肯定也在不远处。”
的确如此。贾东旭赶忙起身,回头望了望没入深林的来路,又问:“那你呢?不怕遇到它们?”
“我常来这里,已经和它们混熟了。”
“你常来这里?来这里做什么?奥,是不是来向森林祷告?”
贾东旭笑了。自始至终,许大茂都背对着贾东旭。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又笑!”贾东旭不自觉动了气。
“我只是在笑我自己……我不怎么相信祷告那一套的。”
不相信祷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虔诚祷告、寻求救赎几乎是一个信徒的全部,而这个人,居然说自己不相信祷告,而且这么轻易,就把这话告诉了自己——一个陌生人?
这时,又听许大茂说:“靠怀疑生活。”
而这句话已经传到耳朵里了,贾东旭才问:“那你靠什么生活。”
两人一齐怔住。
“刚才,那是什么,那是……”贾东旭呆呆怔怔的,许多惊异写在脸上,却说不出口来。
“是‘即时启示’。这样看来,你就是贾东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贾东旭更糊涂了。棒梗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因为,”贾东旭转过身来,眉目间忧悒深种,“我是棒梗。”
“棒梗?”这个名字,分明是听过的。在剑术课上?在教义讲堂中?在集体狩猎的时候?不,这个名字对棒梗,就像风对于花,水对于海藻,它一直存在着,只不过棒梗不知道罢了。
“你是我的接引?”贾东旭大声叫出来。
棒梗却不回答,纵身一跃,拉着棒梗就往浮桥冲。
“怎么啦?”贾东旭勉尽全力。才能跟上许大茂的步伐。
“你听!”
贾东旭凝神细听,除了风声和车兽的嗥叫声,以及各自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没什么呀?”棒梗说。
“往前看!”
棒梗一抬头,只见桥对面的斜坡上绿草依然,百千车兽却没了踪影。草甸之上细草匍匐,百花颤栗,显然是被碾压过。
贾东旭啧啧称奇,道:“我们有这么恐怖吗?”
“不是我们!”棒梗说着,伸手指了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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