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干什么 (3-2)

隔膜横亘在他们之间，伤痛挥之不去，他们的关系似乎再也无法弥合了。

时间，是奇妙的东西。它消磨意志，也弥合伤痛，最终只留下人心之中最重要的东西。

贾东旭对何雨柱的恨渐渐变淡，因为铃兰小筑的各个角落，留有太多爱的痕迹。

贾东旭无法抗拒心中的爱，也不愿让腹中的生命侵染太多她的悲伤，她慢慢接受了身为异类的何雨柱。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她内心经历了或正在经历着怎样的挣扎，是何雨柱与许大茂无法了解的。

“何雨柱，你们到底是什么。”贾东旭冷冷地问何雨柱。

即便如此，何雨柱也感觉云开日出，因为贾东旭终于对他开口说话了。

“我们是伊克伊芙，西斯特姆命令的执行者。”提及自己的身份，何雨柱流露出无奈的情绪。

“西斯特姆？”

“姑且，你可以认为他是创造世界之神。”

“那，你们也是神？”

“我们……其实只是可悲的木偶。”何雨柱苦涩地笑着，摇摇头。

贾东旭不解，何雨柱接着说：“但是神也好，木偶也好，我现在只想跟你一样做一个人类。”

“你们为什么要杀害人类！”贾东旭尖锐地问。

“这是西斯特姆的命令。”

“西斯特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西斯特姆认为有些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何雨柱忽然发现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应该！我的亲人，他们那么善良，他们虔诚地信奉着神，可是却……”贾东旭想到惨遭棒梗屠戮的亲人，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贾东旭，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帮我杀了那个恶魔！”

“我不能……”何雨柱陷入了恐慌，他发现自己虽然一味逃避伊克伊芙的身份，却终究对身为同类的棒梗下不了杀心。

“为什么不能！你明明有杀他的能力！”

“我没有这个权力……”

“那我就亲自杀了他！”贾东旭决然道。

贾东旭时而静静思考，时而悲伤流露。

“何雨柱，我死了之后，你会很快忘了我吧。”

“我不会让你死！”何雨柱觉得心揪紧了。

“可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像你们拥有无限的生命。”贾东旭说。

何雨柱觉得无限哀伤，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有令贾东旭永生的能力。

“而且，我会变老，你却永远年轻，那时，你也不会再爱我了。”

“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贾东旭微微笑着，但是却轻轻摇了摇头。

何雨柱思考着贾东旭的话，他对人类世界有了更多的理解：人类的生命因为短暂，才如此美好，如此值得珍惜。而他也明确了内心的决定。

“贾东旭，我会摒弃伊克伊芙的身份，跟你一起老去。”

“真的吗？你不想永远活着？还是在安慰我？”

“真的。没有你，我的生活也没有意义。”

何雨柱的真挚无法质疑，贾东旭忍不住紧紧抱住何雨柱，她眼里闪着泪光，享受这片刻的幸福。

贾东旭逐渐恢复了知道何雨柱真实身份之前的样子，只不过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何雨柱打听更多关于伊克伊芙的情况。

何雨柱不愿再对贾东旭有所隐瞒，他如实回答了贾东旭的每个问题。包括伊克伊芙拥有的能力，包括世界之心的所在与辉晶体的功能。

“就是说，如果没了辉晶体，伊克伊芙就会灭亡？”

“是的。”

“那，你们就不担心有人破坏掉辉晶体？”

“人类到不了世界之心。”

“为什么？”

“因为世界之心与人类世界的维度不同。”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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