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汉一人架住张悦一只胳膊,就把他架出了房间,然后走到楼梯口,把他从二楼楼梯给摔了下去,楼上楼下的人都凑热闹的围上来,两人随后赶上,又将张悦架起,然后对围观的人说:“都看看,这就是想尝腥不肯花钱的下场。”说罢,就把张悦给架到了后院。
后院早已经预备下了一个架子,两人把张悦绑在架子上,两人一人拿一根木棍,对准张悦胸口就是一阵猛打,直到打的张悦不再叫唤,两人才退到一旁。这时刚才的那个老鸨带着一个老头过来,指着张悦骂道:“看你人模狗样的,竟然到怡红院来打秋风,今天这一顿打,是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也没法掏出钱来,这一个月,你就在后院干活,干满一个月,你就可以走了。要是没干满就想跑,捉你回来,打断你的腿。”说罢叫那两个大汉将张悦放下来,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了,扔到了柴房,然后扔给了他一件粗布衣服。
待众人走后,张悦从柴房坐起来,深吸了两口气。刚才虽说自己已经运气护住了全身,但是从二楼摔下来,又被打了几十闷棍,身上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总算是混进了怡红院。张悦活动了活动,并未伤筋动骨,于是换上粗布衣服,等着人来叫。
第二天清早,就有一个丫鬟,来到柴房,扔给了张悦一个馒头,就离开了。张悦吃完馒头,那丫鬟又来了,带着张悦来到后院。张悦一看,简直是欲哭无泪,院子里面大大小小摆了五六个水盆,水盆里面都是些床单被罩。那丫鬟指着这些床单被罩对张悦说:“这些都是昨晚客人们用过的东西,你今天要给他们都洗出来,然后晾在旁边的绳子上。这些今天都要洗出来,你明白了吗?”“你是说今天都要洗出来?”张悦觉得难以置信,平时虽说张悦自己的衣物也是自己洗,但是那仅仅是一件两件的,像这么多的床单被罩,一天洗出来,张悦觉得太离谱了。“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洗出来,明天晾一天,晚上还要用。”那丫鬟很不满意张悦的态度,气呼呼地说。
张悦无奈的走过去,坐了下来。现在张悦已经后悔了,能够进入怡红院的方法有那么多,为什么自己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又伤身又劳神的方法,要是抓到时坚,一定要好好的出出这口恶气。
张悦看着这些被罩床单,那些被单多是大红花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各种不同的味道。张悦不敢细想,埋着头,洗了起来。从早上一直洗到下午,终于把所以的床单被罩给洗完了,期间有很多伙计和丫鬟从这里过,都对张越指指点点的,弄的张悦好不自在。张悦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于是就拉住一个路过的小厮,问厨房在哪儿。小厮一指旁边的一排屋子,然后就走开了。
那排屋子屋顶还冒着炊烟,一看就是正在做饭,张悦走过去,推开了门,里面坐着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在那里添火,好像没有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连头都没有转。张悦走过去,在老头旁边坐了下来,看着那老头烧火。
“你是饿了吧?旁边的蒸屉里面有馒头,小心烫。”那老头还是没有转头,说到。
张悦走过去,打开蒸屉,里面摆了一圈白面馒头,正冒着热气。张悦拿了一个馒头,又走回去坐在了老头旁边。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但这种地方来也就罢了,还不带钱。老夫劝你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况且这些地方的女人,没一个是好惹得,你还是离这种地方越远越好。”那老头突然开了口。
张悦楞了一下,没想到这老人对自己的来历一清二楚,回到:“老爷子此言差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怡红院的姑娘各个招人喜爱,我来光顾他们有什么不好。不过这次却是来的匆忙,忘记带了钱,才落得如此田地,倒也实在是可惜。”
“可惜什么?”老头问。
“可惜没带钱,只吃了顿饭,就被扔了出来。”
老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老爷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厨房做饭,这么大一个怡红院,能做的过来吗?”张悦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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