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大臣,于谦,著有《咏煤炭一诗,云:“凿开混沌得乌金,藏畜阳和意最深”
乌金除了是铁的别称外,也指煤炭木炭。
贾瑱手上把玩的乌金,正是一块儿上好的木炭,用手掰了几块边角下来,在旁边的石头上写了几个字。
正当贾瑱写字的时候,突然有个丫头从外院儿进来了,一道十分清脆悦耳,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贾瑱耳边响起。
“瑱二爷,太太让我给你送经文和一些纸张过来。”金钏儿仔细盯着眼前正蹲在地上,拿着块黑色石头比划着什么的贾瑱,半响后开口问道。
“金钏儿,又是你啊?”贾瑱闻言,连忙起身,见来者又是那个下盘不稳的丫头,调笑道。
说着,贾瑱伸手就要去拿金钏儿盘子上的那本儿经书。
但却被金钏儿躲过,娇嗔道。
“二爷手脏,还是继续摆弄你那石头去吧,我自会给你放到书房里去。”说着金钏儿就踏上石阶,要去开正房的门。
就在此时,门被从里面突然打开,一道娇小的身影瞬间就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就冲撞到金钏儿的怀里去了。
金钏儿手中放着经书纸张的盘子瞬间就被撞翻,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瞬间不稳,连带着怀中的丫头也一起腾空了起来。
要知道她们此时站的位置正是用青石条搭成的石阶上,从这上面摔下来,要是摔实了的话,一顿皮肉之痛是跑不了的。
正当金钏儿闭目等痛的时候,她怀里的那丫头却笑了,甜甜地“哥哥”“哥哥”的叫着。
金钏儿闻言顿时就怒了,睁开眼睛就想要去瞪着那个撞人的丫头。
瞬间就有的傻眼了,
只见此时贾瑱正一手揽着着她,而另一边儿的手则紧攥着那丫头的衣领子,将其给提溜了起来。
两人无虞,被贾瑱及时救了下来
“茵茵,你走路不看路?那么急干什么?你就不想想撞了人怎么办?刚刚我要是不在怎么办?”
贾瑱神色一肃,也不管茵茵那甜甜地叫喊声,直接当着金钏儿的面,冲着茵茵就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同时也松开了揽着金钏儿的胳膊,只顾着提溜着茵茵走到院儿里一个角落处,一边走一边训斥。
茵茵见贾瑱那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不敢顶嘴,只是低着脑袋,不断地点着头,最后在贾瑱的要求下,对着不远处的金钏儿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金钏儿也回了一个万福礼,摇了摇头。
贾瑱随即就把腰间的木刀解下,递给她,就打算就让她在这儿好好练刀,也是想让她吃些苦头。
毕竟贾瑱那木刀,分量可不轻,远不是树枝能比的。
而茵茵则满是欣喜的接了过去,刚一接触,瞬间脸色就泛苦了起来。
贾瑱轻笑了一声,也不再打扰茵茵练刀了,转身便朝着金钏儿走去。
金钏儿此时正在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贾瑱上前也一起跟着捡着。
“二爷你可别捡了,捡一张就是几道黑印子,这要是让太太知道了,又要说我了。”金钏儿见贾瑱也跟着凑了过来,忙道。
得,这捡也不是。
贾瑱也起了身,从地上捡起那本儿佛经就翻看了起来,嘴上调笑道。
“每次见你都是这事儿,算上这次,也是第三次了吧?啧啧啧你这体质啊,真的蛮特殊的。”
金钏儿闻言,顿时羞怒,直接将捡好了的纸张一股脑都扔在贾瑱身上,随后掉头就走了。
贾瑱嘴角上噙着一抹笑意,拿着佛经,站在原地,看着金钏儿缓缓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由得一时有些感慨。
前世他也认为古代必然是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两者泾渭分明,关系自然是前者畏惧后者。
但来这儿当了八年的少主子后,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后,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奴才也是人,也有着七情六欲,也都有着人性中或光明或阴暗的成分。
他们中有仗势欺人的,有舍己为人的,有为自己利益盘盘考虑的,也有为了主子利益不顾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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