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家人天刚亮就出门了,留下半岁的小永光一个人睡着,等到阳光射进屋子,照到床上,把一切都映照的晶莹通明。和往日一样,喝完妈妈的奶,就感到眼皮非要贴在一起,抗拒不了,然后他沉沉地睡着了。醒来时,又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咯咯地笑着,想和往日一样吸引妈妈过来抱起自己,三姨妈再给自己摇摇拨浪鼓,那东西真有意思,一转就能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真想自己也能摇一摇,可是每次到了自己手上,就是摆弄不出声音,今天得再试一次。于是小永光准备好了,开始发出咯咯的声音,又静静地等着妈妈和三姨妈过来抱自己。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难道她们也和我一样忍不住睡着了?我得再大声一点,好让他们听到。”
于是小永光又扯着嗓子“哇!哇!”地喊起来。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屋子里除了自己的回音,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小永光有些不耐烦了,他更大声地喊起来,“我这么大声,应该能吵醒他们吧?”
还是没动静,说明我声音不够大,于是小永光使出全身力气,憋足了劲,“哇啊哇啊”他还不会叫妈,不会发这个音,一张口就只能是咿咿呀呀哇哇啊啊的。
这小永光小手也在用力,小脚也在用力,可惜被牢牢地捆在襁褓里,动弹不得,这是每个人生下来都要经历的——将手并在身体两侧,脚拉直并拢,头正正地放正中间,整个人做成一个蜡烛似的,再用布条一圈圈缠起来,据说这样长大了就撑抖,不会长成罗圈腿或者驼背之类的歪瓜裂枣。
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没有人回应他,渐渐感到有些害怕,他停下来,看看天花板,没有人影晃动,头不能动,四周又被棉被挡着,余光看不到。着急的想掀开被子,可惜无论怎么用力,那手脚都木木地,捆时间久了,连知觉都没有了。小永光急的全身冒汗,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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