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剩下最后一题还没有公布了,目前全场分数最高的就是增祥和邓靖潇了,二人分数目前已经齐平,谁能得到最后的五分,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白会长走到增祥的案头,拿起他的最后一份答卷,慢慢展开来,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是这次比赛中,他唯一一次感到拿不稳纸。他定了定神,稳住手,将答卷展开一半,不见字迹,白会长有所怀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展开,快到顶了,还是空白一片,白会长着急了,呼地一下全部展开,一张白白的纸展现在他面前,一个字都没有,白会长以为弄错了,又赶紧翻到背后仔细察看,还是一片空白,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增祥难道是交了白卷?在最后一道题绝胜负的情况下,他交了白卷。在前面几道题都全对的情况下,他交了白卷。在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的时候,他,交了白卷!
台下所有押宝他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心中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白会长低头望着增祥,不可思议地口吻说到:“你为何没有写字?”
增祥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低着头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
台下押宝他的人即已经知道赢的结果渺茫,不到最后一步绝不放弃希望,万一邓靖潇他也答不起,或者答错了呢?这点希望就像巨石堵住了他们,感到胸隔间似乎有一股气尽往上涌,阻碍着他的们说话。
……
接下来就剩揭开邓公子的谜底了。如果他也错了,两人就是并列第一;如果他对了,第一就是他无疑了。
白会长有点魂不守舍地走到邓靖潇的案桌前,展开他的答卷的一瞬间,他已经知道了结果,百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心中五味杂成,他也说不出是啥滋味,或伤感,或好奇,或斥责。
要知道,这琼球大会的冠军宝座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结果,增祥居然在能力可及的情况下轻易就放弃了。这对那些朝思暮想,日夜练习而不可得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讽刺。
而自己和先辈,费尽心思,穷尽几代人毕生精力设计制作的这些题目,被他就这么破解以后,还不珍惜的放弃。就像一个顽童将别人的夜明珠当石头一样按在泥地里玩了一番后又毫不在意地还了回来,他又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白会长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人类的脑花。他暗暗决定有机会一定亲自问问这小子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见白会长愣住了半天,台下的人骚动起来:“怎回事?又是交白卷啦?”
白会长这才回过神来:“我宣布,邓靖潇第七题答案正确。”至于答案是什么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只见台下正在画增祥的画师,立马两把扯下画架上的画,将它们揉的稀烂,扯的粉碎,踢到角落,再重新铺上新的白纸,开始画起邓靖潇邓公子来。
那些买赢了的人正在狂欢,买输了的人垂头丧气。
有人趁乱挤到台上去向邓公子索要签名,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拉扯起来。一时间台上台下乱作一团,乌烟瘴气。
没有人找增祥,他倒是落得个清闲,从人群中寻出一道缝隙,钻了出来,贞君还留在原地等他。
“增祥哥,你怎么最后一题交白卷啊?”贞君最关心的问到。
“我知道正确答案,但我不想赢,我不能写个错的答案,因为我也不想撒谎。”
“为啥不想赢?别人不是都巴不得赢吗?”贞君急了。
增祥往后面喧嚣的台上噜噜嘴:“你看。”
贞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人把邓公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还在不停地往他旁边挤,简直要把他淹没了。
“我没看出什么不对啊。”贞君不解地说。
“我怕,我怕我赢了就找不到你了。”增祥嬉皮笑脸地说到。
“怎么会,我会一直等你一起回家的。”贞君赶紧答到,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你是说?……”
增祥点点头:“别问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张伯伯还等着我们呢。”
两人手拉着手,往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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