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内外兼修 (3-2)

饱受饥荒缺衣无食的少女，半裸着身子被装上运牲口的货车不知运往哪里。

路边的尸体都是骨瘦如柴，稍有一点肉的立即被吞噬掉了。

一路哀鸿遍野。

遍地都是死亡或行将待毙的衰弱躯体。

陈都曾看到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婴儿和两个较大的孩子，长途跋涉找食物，已非常疲倦。

母亲叫两个较大的孩子往前来粥棚。孩子回来时，母亲死了，那婴儿还在吮吸着母亲的乳房；有的家庭把所有的东西卖光，换一顿最后的饱饭吃，然后自杀。

陈都盛出一碗粥，里面细细少少的米粒，大部分都是水，里面还参杂着小碎石。

面前的流民，面瘦肌黄，瘦成了枯柴，双手颤抖接过碗，然后端到一边，尽管已经很饿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喝起来。

丝毫不介意里面的石子。

“咱们大人也真是的，在粮食里掺了这么多石子，那些流民能受得了？”一位在旁边加水的捕快嘟囔道。

“真是。”另一人附和。

“闭嘴。”陈都一人给了一巴掌，在这一年多，他也成长很多，身上多了些许威严。

被扇的两人面色通红，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知道他们的这位上司，虽然平时和善好说话，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异常严肃。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陈都呵斥道，要不是有这些石子在，那些个灾民，恐怕连这个都喝不上。

在他心中李甫原来就是个酷吏的形象，心中对李甫的印象开始发生变化。

陈都劳累了一天，看事情已经差不多安顿好了

“你们在这干什么！”

回家的路上，陈都看到一伙黑衣人偷偷摸摸，看到流民中的女的，连声音都没发出来，直接套上头套，打晕往车上拖。

还有一些在母亲怀抱中的小孩，也被拎出来带走。

陈都怒从心中起。

谁知那群黑衣人，也不惧怕，为首的好似认识陈都，只是朗声道：“陈砍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还望行个方便。”

说完扔过来几锭银子。

陈都无动于衷。

黑衣人笑道：“陈砍头莫非是觉得不够？”

“你们都死了，钱都是我的。”陈都冷声道。

一人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莫非真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兄弟们抄家伙。”

黑衣人一共有五个，抄起刀将陈都团团围住，然后挥刀砍过来。

原本还在熟睡中的流民，纷纷被惊醒，看到有人在街上打起来，连忙逃窜，现在他们只是想要活着。

有位母亲，发现怀抱中的孩子不见了，连忙大喊，“佳佳。”

为首的黑衣人拔刀，一跃而起，下劈而下。

都说陈砍头当年在刑场异常凶悍，他倒要试试。

目露狠意。

要是误了大人的差事，他可耽误不起。

砰——

陈都一脚横踢，黑衣人直接横飞出去，连反抗都没有，胸膛塌陷进去。

“还来吗？”

“兄弟们上，他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陈都侧身闪躲，扯断一人胳膊，鲜血狂喷，惨叫连连，然后被一拳锤爆脑袋。他顺势躲过刀，单手擒拿夺刀，刀光一闪，剩下的三名黑衣人大腿根被砍断，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的孩子在这里。”

陈都将小女孩从马车中拎出来，递给那个母亲

“谢谢谢谢谢。”女人连连道谢。

“大人发生了什么？”一行举着火把的捕快，听到动静，急匆匆赶来。

“抓到几个人贩子，押回去仔细审审。”

捕快看到地上的残相，忍不住面面相觑，一个胸膛直接凹进去了，另一个脑浆涂满地上，剩下的三个腿全部被砍断。

“这就是大人的实力吗？”捕快们深深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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