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韩潇道:“有件事情我要当面向皇帝问个清楚。”
尹方思又是惊道:“公子有什么事却要去问皇上?”
韩潇只道:“我且问你,现在皇帝身边有多少人在?还有没有别的大臣和侍卫在里面?”
尹方思道:“我们出来后,皇上身边就只有严总管带着两个太监,还有皇上的两个贴身侍卫,对了,那个方丈和尚也在。”
韩潇心下盘算,只觉这几人对自己来极容易对付。
尹方思又追问道:“公子,你有什么事非要问皇上不可?皇上可是凶得很呢……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韩潇不禁问道:“他如何凶了?”
“哎,我真是不该讲皇上的坏话,”尹方思好似有些顾虑,“皇上生的便是一脸的凶狠相,我见了他从来都不敢多瞧一眼的。前些日子,皇上在书房里看书,顾姐姐端去一盏参茶,”她着便向躺在地上的一个宫女指去,“打开盖子时只不过弄出了一点响动,皇上便骂她打扰自己看书,让侍卫打了她十个板子呢,顾姐姐疼得三没有下床,他……他真是坏死了。”
韩潇曾听父亲起过,皇帝的脾气较之昔年可是越来越坏了,看来果不其然。
只听韩潇笑道:“你放心,我不怕他凶。”
尹方思又道:“你见了皇上可不许把我话给他听,否则他一定会打我板子的。”
韩潇见她一派纯真,便又笑道:“我在皇帝面前绝不会到你的。”而后又不禁对她极是怜悯,道,“思儿,难道你便一直待在皇帝身边不成?”
“这可不准了,阿爹只让我在宫里呆上几年,我也不知会服侍皇上到何时。”尹方思道,而后又向韩潇问道,“公子,这几位姐姐什么时候会醒来啊?”
只听韩潇道:“她们被我点了穴道,亮之前可是绝不会醒。”
“她们睡在地上可是不成,我还是将她们服到床上吧。”尹方思着便欲动手去扶脚边的那个姓“顾”的宫女。
韩潇却阻她道:“思而不可。”
尹方思疑惑的看着韩潇,不知他是何用意。
只听韩潇道:“思儿,我现下去见皇帝,不定会闹出很大的响动来,到时这禅院外的锦衣卫也许都会闯进来,你且答应我,千万不要离开这里,也不要去动这些宫女,倘若有锦衣卫闯进来,你便也躺在地上,假装被点住了穴道。别人问起来,你只什么都没瞧见。切记,切记!”
尹方思这才明白韩潇去见皇上原来是件极危险的事,当下道:“既是这样,公子还是不要去见皇上的好。”
“我有句要紧的话一定要当面问他!”韩潇皱着眉头,重重的道。
尹方思自识得韩潇起便从未见他有过这等神情,心中有些害怕,不知该些什么好,只得沉默不语。
韩潇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到尹方思惊悸的神情,当下又冲她笑道:“你不用怕,只按我的做便绝不会有事,等过些时日我到宫中去看你。”
尹方思刚要什么,却见韩潇眨眼之间便出了房门,此外再无响动。她有心到禅院中望他一眼,却又不敢挪动脚步,心中顿生出一种无可言喻的怅惘之福
韩潇到了院中,仔细打量这华严楼的结构,片刻后,已知自己所站之地乃是华严楼的后侧,也正是佛祖金身背对之处。当下,提气直跃上了楼阁的第三层,而后轻轻推开木窗。韩潇但见窗下一片开阔,佛祖金身果然便在自己脚下不远处。他见头上一丈之高便是华严楼的木梁,又翻窗而入,轻轻跃到了梁上。
这时,只听下面断断续续,梵音阵阵:“……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韩潇听得是有人在念硕般若心经。他时常听母亲念诵这些经文,因而听来颇有熟悉之福那念诵经文的人,声音苍老之极,韩潇从房梁向下看去,由于相距较远,灯烛昏暗,只可依稀瞧见数道人影,却是辨不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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