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成却并未像冷文成料想的那样,听得韩潇的如此之说便不再过问此事。
只听秦天成向韩潇说道:“若是平常之事,便由得你师父做主,可他如今不在上山,而且你可知那贼人施展的是何轻功吗?”
“是何轻功?”冷文成却忍不住问道。
“火云功!”秦天成一字字的说道。
众人听了都茫然不知这是何等武功,只马兴汉脸色大变,“师父!兴汉曾听您说过,这火云功是魔教的……”声音略有颤抖。
“不错!便是魔教烈日堂的轻功!”秦天成大声说道。
听得此言,众人瞠目结舌。韩潇更是惊惶,心道,魔教可是为杀自己而来?袁伯伯将自己带到终南山,一路之上实无人知晓,若是有魔教的人跟随在后,以袁伯伯的武功岂会不知!
韩潇心中一片慌乱,不知魔教那人会不会来找到自己。只听秦天成说道:“兴汉,告诉韩师侄,我们端木家若是遇到魔教中人应当怎么办?”
“魔教勾结鞑子,作恶多端,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马兴汉坚定的说道。
“韩师侄,你听到了,魔教的人既已来过我端木家,这件事可等不得我师兄回山再作处置,快说!端木蓝是如何受得伤!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天成厉声说道。
韩潇似未听清他的话一样,只是在想魔教的人来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秦天成见他不语,内心焦急,伸手拍了怕他的肩旁,说道:“你没听到吗!”
秦天成虽未用力,可韩潇在山路跌伤了肩部,此时被他一拍,又复疼痛起来,身子不禁一歪,两手一缩护住肩头。韩潇这一抖动,从怀中掉出一物,正是在山路上救了自己的宋大叔给的那瓶伤药!
秦天成手疾眼快,那瓷瓶尚未落地便已接在手中,见那瓷瓶有些古怪,便问韩潇道:“这是何物?”
“是治疗跌打损伤的灵药。”至少在韩潇用过之后是这样认为的。
韩潇并未在意药瓶落入秦天成手中,却见秦天成将瓶中的药倒入手心少许,轻轻一闻,便即面色凝重,阴沉沉的向自己说道:“这无色海棠是哪里来的?”
韩潇听闻,心中纳罕,原来这药叫做无色海棠,那个宋大叔为何不肯不告诉自己?二师叔又怎知这药的名字,难道这当真是味名传江湖的灵药?
马兴汉从未见过师父如此骇人的脸色,知他愤怒已极,似是要将韩潇当场立毙一样,料知这“无色海棠”定是极为要紧的伤药,于是急忙说道:“师父,这无色海棠是什么灵药?”
“嘿嘿,这无色海棠恶名虽响,却实难分辨,这终南山上无人比我更认得它了,当年我险些丧生其下,我掌中倒出的这些许,便可要了我们全庄人的性命!当真是剧毒无比!”秦天成咬牙说道。
韩潇听得此言,大吃一惊,心中想道,这明明是治伤的灵药,怎么成了毒药?又想到那姓宋的壮汉确是叮嘱这药只可外用,不能服食,难道真是剧毒之物?
“这无色海棠天下罕有,令多少武林人士闻风丧胆,你怎会有此毒物!”秦天成厉声问道。
韩潇此时心乱如麻,只觉那姓宋的壮汉实不像是坏人,这药涂在患处又是如此灵验,怎会是害人的毒物?而且那宋大叔于己有恩,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没准自己便会撞得筋断骨折,早已死在那山路之上了。又想到承诺过宋大叔的话语,且这药未害得何人性命,自己怎能不信守诺言?
秦天成见韩潇并不回答,眼珠不断的转动,显是在隐瞒什么,更是认定他确是和魔教有所勾结,暴喝一声:“你还不快说!”恼怒之余一掌向韩潇推去,虽未运真力,韩潇自也抵受不住,直摔倒在地。
秦天成俯下身子,冲着韩潇举起手掌,怒道:“我再问你一次!这无色海棠是哪来的?魔教的贼人在哪?你若不说,这便将你立毙掌下!”
韩潇恨透了这样的以强欺弱,把心一横,问心无愧的说道:“我没做过坏事!不知道什么魔教的人,我的事只能和师父一个人说!”
秦天成听得韩潇此言愤怒之极,“好!我便替我师兄收拾了你这逆徒!”说完便一掌拍向韩潇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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